了嘴角,吸溜一下又被吸了回去。
“李敬業!”
管敦一聲怒吼!
耶耶受不了了!
李敬業猛地抬頭,茫然道:“何事?敵軍何在?”
管敦拍著案几,面色漲紅的道:“整日無所事事,無恥!正好這裡有個案子,你去查探,若是錯了……”
管敦的眼中多了猙獰,“若是你不肯用心,回過頭我便告訴英國公,讓他收拾你。”
英國公經常毒打孫兒,這事兒大家都知道。
李敬業愕然,然後歡喜的道:“審案子?我最喜歡。”
管敦擺擺手,“趕緊去!”
等李敬業出去後,管敦交代了那個官員,“我只是敲打李敬業,此事重大,萬萬不可讓他做主。”
這不是耍李敬業嗎?
官員叫做秦策,乃是主事。他心領神會的道,“是,下官知曉了。”
秦策追了出去,吹捧了一番李敬業,見這個鐵憨憨得意,不禁暗自嘆息。
果然是紈絝子弟。
到了大堂,李敬業坐在堂上,突然覺得很過癮。
“提了黃吉忠來,相關的人都去叫來。”
秦策臉頰微顫,心想查查卷宗就是了,你難道還真想審案?
但李敬業是上官,面子還是要給的。
“帶了來。”
黃吉忠看著頗為猥瑣,哪怕是久在牢獄之中,依舊無損他的氣質。
李敬業已經看完了卷宗,撓撓頭,“說說你的事。”
黃吉忠跪下嚎哭了起來。
李敬業最不耐煩這等作態,一拍案几。
呯!
案几竟然被震動的彈了一下。
果然是悍將!
在場的官吏都為之一驚。
黃吉忠也是一驚,抬頭道:“半月前我去了平康坊,尋了相熟的廖氏說話……”
“說話?”
李敬業覺得這貨不老實……他去平康坊就兩件事,要不喝酒,要麼就是甩屁股。什麼尋了相熟的女妓說話,只有兄長才幹得出這等脫褲子放屁的事兒。
賈平安在青樓博得了大才的名頭,那些名妓千肯萬肯,甚至是自薦枕蓆,可他卻置之不理。李敬業一直懷疑兄長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可賈平安孩子都兩個……三個了,這個懷疑才作罷。
“是……是想去睡她。”黃吉忠看著竟然有些難為情的模樣。
“不老實,耶耶不喜歡你這等人!”李敬業搖搖頭,突然覺得很無趣,想去平康坊轉轉。
黃吉忠偷瞥了他一眼,覺著這位員外郎好像有些傻乎乎的,不,是直腸子,粗鄙不堪。
“我進去之後,廖氏正在床上,渾身赤果著,這個……”黃吉忠赧然道:“我一看便知曉她剛接客,此刻身體汙髒,便不肯和她行房……隨後說了幾句話就出來了。”
“對了,我進去時還和邊上做布匹生意的陳萬里說了幾句話,出來時也是如此。陳萬里知曉……我一進一出,前後不過是十息罷了。十息……”
黃吉忠苦笑:“我後來被抓才知曉廖氏被人打死了。可我冤啊!十息……進去就算是急色,可也得脫衣裳吧,還得脫了褻褲,這些弄下來少說五息,再有行房,還得動手打死廖氏,我分身乏術啊!”
秦策微微點頭,“李員外郎,下官算了一下,脫衣裳五息,行房就算是五息,可還得動手打死廖氏,這個時辰不夠。”
所謂作案時間,你得把所有的事兒都計算進去。
這麼看來,黃吉忠確實是被冤枉了。
“兇手另有其人!”一個小吏恨恨的道:“時日已久,那人怕是尋不到了。”
黃吉忠渾身一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