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利出了刑部大牢,第一眼就看到了表弟。
“平安!”
賈平安笑得爽朗,“趕緊回家去,有喜事。”
楊德利一聽就樂了,近前後賈平安問道:“在獄中可遭罪了?”
“哪會遭罪?”楊德利依舊蜜汁著自信,“是何喜事?”
“你回家就知曉了。”
李敬業過來了,看看楊德利,讚道:“我就從未見過這等不怕死的。”
你不知道他的心思,這貨從小就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今日差點被菜刀剁掉手指頭,明日差點被什麼什麼弄死……
賈平安唏噓著。
楊德利一溜煙回去了。
他急匆匆的回家。
“娘子!”
咦!
這不對。
我回來了她們不該是欣喜若狂嗎?
為何沒動靜?
“得利?”
隔壁的丈人家的門開了。
“丈人,丈母,舅兄。”
楊德利行禮,“這幾日多虧了你們照料。”
他是真心感激,可卻沒得到回應。
丈人看似糾結,欲語還休。
趙賢惠怒目圓睜,卻又嘆息一聲。
舅兄竟然一臉豔羨。
啥意思?
我回來他們不高興?
楊德利進了家門。
王大娘帶著三個孩子在一邊,三個穿著宮裝的女人站在另一邊。
“這是……這是啥?”
楊德利傻眼了。
……
賈平安和李敬業出來溜達,不知何時就到了平康坊。
“嘖嘖!看看。”
李敬業指指邊上的青樓,一臉流口水的模樣。
兩側都是女妓,不少打扮和大唐女妓有差異,充滿了異國風情,甚至還有女妓招手,“來嘛!我是高麗人,來嘛,一起嘛!”
“長安的女妓已經很不滿了,說此次遼東三國的女人蜂擁而至,以至於她們的生意越來越差。”
李敬業覺得這樣最好,競爭決定市場。
“兄長,一起甩起來?”李敬業看中了一個在門口招手的高麗女妓。
“你去吧。”
賈平安早就退出了長安歡場,他接著還得去高陽那裡。
每次去得帶些禮物,否則高陽嘴裡不說,心中會難受。而且隨著孩子漸漸懂事,也會覺得不對勁……我阿耶怎地不在家中住?
襠下一時爽,回頭就得備受煎熬。
這個問題很讓賈平安糾結,不知以後該如何給孩子解釋。
只能交給時間了。
賈平安帶著十幾個高價水果去了公主府。
“見過郎君。”
錢二笑的格外的開心。
“這是又弄了個小妾?”
“哪敢,一個新羅小妾就足矣!足矣!”
錢二陪著他進去,“前陣子楊御史不是被弄了進去,我和那些管事們聚會喝酒,他們說楊御史此次最少是流放到西南去,弄不好就活不了……
李義府在虎視眈眈呢!我就說郎君在,楊御史定然無恙,於是賭了錢……我全贏了來。”
發達了!
錢二紅光滿面。
李義府此次也不省心,暗中驅使麾下的官員上奏疏,明裡暗裡都是衝著弄死楊德利去的。
呵呵!
賈平安笑了笑。
皇帝需要這條狗來撕咬人,所以一直在忍著,但賈平安覺得也忍不了幾年,到時候風吹雞蛋殼……
“阿耶!”
李朔跑的很精神,只是兩側和身後都有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