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便讓她休息。自家帶著兩個姨娘都去了。
等他們一出門,楊么翻身坐起,喚過婢女幫她梳洗。著意打扮了,穿了一身新衣,便叫人備了香車,直說要去李府。
府裡的管家、嬤嬤們也沒懷疑,趕著準備了,又派了幾個僕婦侍候,楊么笑道,老爺子和姨娘帶了許多人,不過就是兩條街,何必如此,倒顯得朱家過於排場,叫親戚們笑話,擋了回去,獨自坐車出門。
楊么出了朱府大街,便叫那車伕且繞著潭州城走一圈,車伕雖是奇怪,哪裡又敢違命,到底是世家出身的,動了點心思,只在城南繁華處繞了起來。
楊么也不說他,斜倚在馬車內的五花壓錦枕上,手執團扇,半遮面孔,只是閉目養神。不到半刻,突聽得轎簾一響,楊么微微睜眼,只見得報恩奴微笑彎腰坐了進來。
馬車仍是咕嚕嚕地前進,馬廂輕輕搖晃著,楊么頭上的花釵垂下一片撒金滴翠串,在面上微微蕩著,撒下點點暗影,報恩奴坐在楊么面前細細地看著她,楊么只是閉目。全不言語。
過了不知多久,報恩奴嘆了口氣,靠了過去,輕輕從楊么手中抽去團扇,將她抱在懷中,重重吻住她地朱唇。
楊么雖是已有準備,全身仍不免一抖,忍著去摸懷中匕首的衝動,婉轉承歡,使出渾身解數,只讓報恩奴戀戀不捨,反覆在她唇上繾綣,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方放開。
報恩奴吐了口氣,撫著楊么臉,輕聲道:‘好罷,管你是姓朱還是姓木,或是姓楊,我都要了你了,這些時日折騰來,折騰去,原來不過是想著你。你若是不出來,過些日子,我便再也忍不住,只能直接去朱家提親了。“
楊么倚在他懷中,微微睜眼,秋波兒一瞟,越發笑得嬌媚,報恩奴是個不忌諱的蒙古人,只是心裡想要了,哪裡想什麼名節規矩?被楊么地媚態一勾,忍不住又履上唇去,口舌相纏,足足纏綿了半刻,方才喘息未定地放開,尤不滿足,連連吻著楊么面頰,耳垂,嘴裡微喘道: “我馬上寫信回武昌,要父王派人來提親,你雖是漢人做不得正妃,貴妾側妃卻是一定的。只是這段時間卻是難熬,你需得日日出來與我相 會,你若是不喜歡歡喜堂,我便到城裡去買處宅子,專等著你,你看可好?“
楊么輕輕一笑,兩條藕臂纏上了報恩奴地脖頸,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規矩大,若是在城裡哪裡會不被發現,我既有武藝自然能偷偷出城。帶上也成了。只是你記得,可要來城門接我。再說,我可不和那些喇嘛碰面。”
報恩奴原怕她不肯出來,聞言大喜,此時正是新鮮頭上,越發討好道:“我在那裡自有一處院子,從不讓人靠近,你放心,我現下正沒了事。日日配著馬車在城門口等你就是,斷不讓人見到你。”
楊么微微點頭,又悄聲道:“我原是撒了謊出來的。不敢耽誤,快把我送到李府罷。”報恩奴轉頭用蒙古語吩咐了一句。便急切切地向楊么索吻。
不過半柱香功夫,馬車便停到了李府門口,楊么勉力推開仍是纏著不放的報恩奴。微嗔道:“來日方長,我倒要防著你厭了我。”
報恩奴哈哈大笑,鬆開楊么,只是握著她地纖手反覆親吻,含糊道:“哪裡會厭,想了這麼久,如今旁的女人哪裡還能看在眼裡?”
楊么似笑非笑,轉了身要離去,卻被報恩奴一把扯住,摟著她的腰。咬著她的耳垂道:“你是不信?“
楊么不免迴轉身來,在報恩奴唇上咬了一口,“你只要記得你說過就是。“說罷。撫了撫髮鬢,淺淺一笑。下車而去。
報恩奴被楊么逗得心裡發癢,笑著撫了撫唇上的牙印,趁著人不注意,離車而去。
楊么回到府裡,下足心思,揹著人親手縫了頂直垂到腳裸的青色帽紗,到得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