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用的手機,電腦都是他一個軟體一個硬體的組裝起來的精品,功能什麼的絕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國度這個時代的東西,偏這小人兒這時候選擇性的遺忘了。
男人悶笑,臉上的表情似乎更愉悅了,無底線的縱容著她,“好”!
懷中的小姑娘滿足了,露出趾高氣昂的表情。隨後卻又扭曲了臉,覺得事情進展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兒,剛剛明明是在說這男人調職的事兒,怎麼一瞬間話題就轉移到“送花”上了,凌音憤憤的看著男人,“奸詐,你竟然轉移話題。”
身下的男人大笑出聲,爽朗的聲音,有種別樣的明媚,清冷的面龐似乎都柔和了很多,男人將下頜抵在小姑娘頭頂,只說了一句,“先送你一束桔梗花,嗯,預熱預熱。”
凌音有些詫異有些不解,小腦袋不安分的向四周看看。這是她的別墅,她的書房,她記得這裡邊只有兩瓶綠蘿,可是沒有桔梗花的啊。那要怎麼送?
小姑娘眉頭都要蹙起來了。
殷離笑笑寵溺的親親小姑娘的眉心,“乖,看電腦”。
凌音雖仍是不解,卻乖巧的倚在他懷裡,將視線轉移到電腦螢幕上。
殷離像抱熊寶寶一樣,一手攬在小姑娘腰間。防止她滑下去,一手手指靈動如蝴蝶飛舞一般迅速的在鍵盤上敲擊。
凌音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手很漂亮。他的手指骨節勻稱,修長白皙,指甲修剪得圓潤整潔,一眼看去就讓人感覺很有力量。而此時,他五根手指如蝴蝶翻飛的翅膀一般迅敏的在鍵盤上翩翩起舞,雖只是五根手指,其敲擊鍵盤的速度卻只見一片殘影,凌音睜大了眸子,也看不清這個男人上一秒究竟是把手指定格在那個字母鍵上。
凌音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個速度。這個男人對電腦的熟識程度。包括這臺與時下電腦都不同的電腦格局和製造,凌音看的心肝顫顫然。
而懷抱她的這個男人,好像就是計算機世界裡的神,他手指靈動的飛舞。他整個人好像都與這臺機器融為一體,那般的契合和默契,凌音不得不多想一些。
正出神間,卻又聽男人含笑的聲音輕柔無奈的道,“又跑神”,隨後又道,“快看!”
凌音條件反射的抬起了眼,卻見電腦螢幕上此刻漫山遍野的桔梗花。搖曳著翠綠的身姿,在風中颯颯作響。紫藍。翠藍,淨白三種顏色,匯聚成了一片花的海洋。它們生長在深山峽谷中,生長在山河絕壁間,生長在荒無人煙的世外桃源裡。它們那般自在的搖晃著鈴鐺一般的冠帽。像是不慕繁華的花中處士一樣,這般寧靜,優雅,單薄,舒適的享受著日月光輝,雷霆雨露。
凌音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紀錄片似的短短一段影片,聽著電腦中傳來的優雅的鋼琴聲,那麼熟悉的鋼琴聲,是她這些天來每天早起都要彈奏一遍的音樂,一曲《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音樂中描述的本是飽受戰爭的克羅埃西亞,灰燼中的斷壁殘垣,夕陽中的血淚和塵埃,那麼悲慘的畫面,但是,此刻卻和電腦螢幕中那些搖曳著身姿,歷經雷霆雨露、滄海桑田,卻依然寧靜優雅的桔梗花融合在一起,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意念,此時卻是那般的契合。
就像是那首詩裡說訴說的一樣:
無論是遺忘或者銘記,
總會堅強的生存下去,
帶著傷痕,
在被摧毀的大地上奪取新生——
一如了羅地亞廢墟上的那朵小白花。
凌音從第一眼看這個影片片段、聽著背後的鋼琴聲起,身體便不聽使喚的抑制不住的戰慄。沒有一個音樂人可以在如此的配樂和震撼人心的畫面下,尚且保持住一顆平靜的心。
藝人都是敏感的,他們更有一顆敏感的心。凌音不承認她是一個藝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