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封信沒有效果,書寫一封信也沒有費多少勁,何樂而不為呢?所以劉厚還是親自執筆寫了這封信派人送給司馬懿。
收到這封信後,司馬懿著實煩惱了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司馬懿當然是俊傑啦。他也感覺到了蜀國的強大,心底深處也認為,以後得天下者必為蜀國這個小皇帝。
同時,他也知道,現在是投靠蜀國小皇帝最佳的時機,因為有二十萬大軍和襄陽城作為投名狀。錯過了這次機會,雖然蜀國小皇帝也會接納自己,但是對自己的重視程度肯定會大降。
可是,他在魏國還有很多放不下的東西,他的家人、他的家族都紮根在魏國,他也在魏國身居高位,這些東西不是一時之間能割捨的。
即使多智若妖如司馬懿,在面臨這樣涉及到家族利益和個人前程的抉擇中都猶疑了。他對蜀、魏兩國的軍力對比有著清楚的認識,對於魏國的未來也很悲觀。
但是,他同時也還心存一絲僥倖,尤其是在魏國將火器製造技術搞到手後,他認為,只要有足夠時間,魏蜀兩國的軍力還是有拉平的希望的,他很希望等魏國的火器部隊全面裝備起來後,再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和蜀國小皇帝一較高下。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揹負叛國之名,同時也可以透過戰爭進一步掌控魏國的軍隊,成為當年曹操那樣的存在。曹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當年挾天子以令諸侯之舉給後來人開了個不好的頭。
他自己挾劉氏的天子以令諸侯,怎麼就沒有考慮考慮後來人會不會有樣學樣,有一天也挾他們曹家的天子以令諸侯呢?
天道迴圈報應不爽,做壞事的人一定要想一想,自己做這件壞事會不會有一天報應在自己身上或者自己的後人身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對待人的方法、態度,如果人家也這樣對待你,你願意嗎?
所以,如曹操、曹丕那樣不擇手段的梟雄,無論取得多大的成就,沒有仁德的支援,那些成就都如空中樓閣、海邊沙子堆砌的城堡一樣,經不起風浪,一不小心就會化為烏有。
滿口仁義道德或許在後世人看起來很迂腐,但是,有時候卻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在封建社會,那時,施行仁政,廣佈仁德往往對於社會統治有很好的作用。
正是認識到這一點,所以劉厚也經常學劉備滿口仁義道德,經常在手下面前講一些大道理。作為一個國家的最高統領,天然就擔負著引導社會風氣的責任,尤其是在禮法崩壞、道德淪亡的三國時代,劉厚有責任重建社會道德體系。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劉厚作為最上面的一條上樑,不得不端端正正地在上方,以給下面的人做出表率,這也是蜀國大臣覺得這個小皇帝越來越有先帝風範的緣故。
司馬懿繼續在那裡矛盾著、糾結著,以之相對應的是在荊州的劉厚終於見到了東吳送來的青壯。本來,劉厚對郭攸之的這條計策沒什麼信心,對東吳肯就範送青壯給自己持懷疑的態度。可是,沒多久他就見到被東吳人送來的第一批青壯。
東吳的青壯陸陸續續被送過來,多則幾千人一批,少則不足一千人也湊成一批過來,一連十幾天,不斷有人趕到荊州來向蜀軍報到。
荊州的各級官吏更加忙碌了,一下子湧來了那麼多人,要接待、安置他們,工作量肯定也不會小。不說別的,光是他們的吃喝拉撒都是個大難題,住宿更是難上加難。
荊州是個很繁華的商業城市,魏蜀吳三國甚至一些番邦國家都有很多商家在這裡做生意,置業開商鋪者更有無數,也就是說,這個城池本身已經人口密度很高,已經很擁擠了,再加上駐軍、hong軍,城裡幾乎已經是接踵摩肩了,這一下子再塞五萬人進來,還真不容易安置。
郭攸之、鄧芝、步騭等能臣帶著一班幹吏整天忙得腳不旋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