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是她倒黴。
簡橙不知道,那綁匪為什麼轉身成了簡文茜的死忠狗,她只確定自己沒聽錯,她發誓她沒聽錯。
但偏偏,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簡文茜參與了。
也沒人相信,平時立‘乖巧懂事,優秀上進,懂得感恩’人設的簡文茜,會這麼陰險歹毒。
證明不了,她就跟她拼命,那時候,她跟瘋狗一樣,誰都按不住她,只有周聿風可以。
周聿風說信她,他說她的話,他全都信,連著一週,他都在簡家陪她,只有在他懷裡,她才能安心。
後來曹瑛忍不了,親自過來把周聿風帶走了,臨走罵她一句殘花敗柳。
周陸每天都來,周陸說,曹瑛把周聿風鎖家裡了,不讓他出門。
再見周聿風,是半個月後。
那時候周聿風看她的目光就有點複雜了,她那會兒尤其敏感,過去抱他,他身體僵硬,她問他怎麼了,他欲言又止,猶猶豫豫。
“橙子,他們真的沒碰你嗎?”
後來想想,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和周聿風之間,己經裂開了一條縫,無法癒合的傷口。
可惜那時候,她太害怕了,她承受不住。
因為周聿風的猶豫,把這場獨獨針對她的海嘯,演變成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她知道站在他的立場,他的母親,他的朋友,都會替他介意。
所以,她一個人跑去了醫院。
她用一張【處女膜完整】的證明,一張足以擊碎她尊嚴的薄薄紙張,不是為了自證,因為清者自清。
她是想幫他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以為有了這張證明,這場海嘯就會過去,沒想到只消停兩天,又以另一種謠言席捲她的生活。
有人開始質疑,“證明是真的嗎?”,“不是吧,現在用手術就可以修復。”
他們用一場兵不見血的圍剿和屠殺,徹底摧毀了她的生活。
老簡說,“橙橙,出國吧,時間久了,就沒有人記得這件事了,那邊爸爸己經安排好了。”
簡橙想起周聿風,倒不是追溯過去的遺憾。
她只是覺得,那時候,她跟周聿風十幾年的感情,周聿風都不信那張擊碎她尊嚴的證明。
她跟周庭宴雖然也認識很多年了,但真正熟起來是結婚之後。
他會介意也正常。
她覺得他應該是介意了,因為他的臉色不對勁,那麼糾結,明顯是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如果他只是憐惜她的遭遇,他不該露出糾結的表情。
……
狹窄的浴室裡,簡橙後腰抵在洗漱臺,跟周庭宴面對面站著。
見他一雙深邃的眸子過於平淡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心裡便更沒有把握。
她又重複一句,“證明不是假的,我沒有手術修復,我沒騙你。”
浴室的光線偏黃,她臉色也偏黃,把一幅水墨畫變成了復古舊照。
周庭宴放下吹風機,雙手掐著她的腰,把她抱到洗漱臺上。
“啊!”
簡橙兩隻腳脫離地面,嚇得抱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剛受了委屈,又被嚇一跳,她聲音帶著兇巴巴的奶音。
周庭宴雙手撐在臺面上,身子往前傾,把她完全禁錮在懷裡,深邃惑人的眸子首勾勾的看著她。
“我信,簡橙,你說什麼,我都信你。”
簡橙鼓起腮幫,“騙人,你剛才臉色就不對,你肯定在糾結,這件事該不該問。”
周庭宴剛才心思重,倒是不知自己擺了什麼樣的臉色,聽她這樣指控,沒反駁,只是更往前靠近幾分。
兩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