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提他有個表哥叫何潤啊。”
高中同學?
簡橙和周陸就是同學,但腦子裡翻了一遍也記不得何潤這個名字,也不奇怪,一個班那麼多人,這麼多年了,她現在能記得名字的沒幾個。
簡橙最終也沒見到何潤。
關清柔讓林野留在院子裡跟何妙玩,帶簡橙到堂屋,何潤在裡屋沒出來。
“他是我姐的孩子,雖然是親外甥,但我們也是很多年沒聯絡了。”
關清柔請簡橙在沙發上坐,自己坐她旁邊,眼睛望著裡屋那道緊閉的房門,嘆了幾口氣。
“他三歲的時候眼睛失明,沒爹,我姐也死了,他被送人了,是一對失去孩子的老夫妻,挺遠的。”
“現在的人,在跟前長大的都沒什麼感情,更何況是送了人的,慢慢的,也就沒什麼聯絡了。”
關清柔似乎不太想說從前的事,一句話概括完,便解釋自己今天為什麼在這。
“昨天晚上,周陸在家打遊戲,我聽他跟誰提了句何潤的名字,又說是盲人,我就一下想到了我這個外甥,名字對上了,又都是盲人,我就問了年紀,都是29歲。”
“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在家坐不住,就想著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真的是。”
關於何潤之前同意資助,後來又不同意的事。
關清柔說,“他最初同意,是不知道這次是京岫牽頭,李書記只跟他說是市裡來的大企業和電視臺。”
簡橙:“不知道京岫牽頭的意思是?”
裡屋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關清柔這次沉默了很久,好半響才說:
“你知道何潤那雙眼睛,是怎麼瞎的嗎?”
塵封的記憶被掀開,西周的空氣都開始坍塌,讓人生出一種‘自古逢秋悲寂寥’的蕭索鈍痛感。
半個小時後,簡橙帶著林野離開。
關清柔站在窗前目送他們,等關門的聲音響起,裡屋才傳來動靜。
悉索的腳步聲。
“她就是,小陸喜歡的那個?”
關清柔沒回頭,也沒回答。
拄著盲杖的男人慢慢的挪過去,站在她旁邊,也往外面看,雖然什麼都看不見。
“我這次配合你,是為了小陸,我怕你再逼他,你要做的事,我勸不住,也不想勸了,但是,你以後對小陸好些,他是無辜的。”
依舊沒得到回覆。
男人並不在意,自顧自說著,“她是小陸喜歡的,你不要動她。”
簡橙從離開何家,就一首沉默不語,臉色也凝重。
林野跟了她一路,見她這副模樣,有點擔心,“小嬸,你沒事吧?你們談什麼了?”
簡橙沒搭理他。
林野覺得事情不對勁,慢她一步,偷摸給周庭宴發訊息。
小灣村的工作告一段落,晚上孫一淼過來,組了個飯局,請村幹部和託養所的領導,以及專案這邊的主創人員吃飯。
周庭宴也過來了。
簡橙是以跟拍攝影師的身份參與專案,只有專案這邊的人知道她和周庭宴的關係,村裡的不知道。
村幹部見周庭宴坐在她旁邊,又一首給她夾菜,聽旁邊人提醒才知道兩人是夫妻。
剛才就在誇簡橙,這會兒更誇的天花亂墜。
“周總啊,您真是娶了個好老婆。”
村幹部今晚是真高興,何潤那邊雖然還是沒參與拍攝,但簡橙跟他說了,何妙植入人工耳蝸和上學的錢都有著落了。
“簡小姐可不得了啊,25家走下來,個個都誇她人美心善。”
簡橙被誇的略有心虛。
京岫和電視臺這次合作,其中一個立意,是講好專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