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念念發來的地址在郊區,周陸開了兩個小時才到。
遠離市區的喧囂和高樓大廈,這裡是一排排帶著斑駁痕跡,年代感十足,似乎被歲月遺忘的老房子。
車子開不進狹窄的巷子,汪念念提前五分鐘出來等他,指揮著他的車停下後,把手裡多餘的傘遞給他。
周陸撐開,跟著她往前走,路面坑坑窪窪,首接把褲腿打溼。
“她還好嗎?”
“還好,喝了半碗粥,在我房間睡著了。”
汪念念先回了一句,又提醒道:
“對了,我試探著問了幾句,她好像並不知道熱搜的事,她說她是跟她爸媽吵架了。”
汪念念扭頭看向周陸,試探著問:“你小叔沒跟蘇蘊斷乾淨,就跟簡橙結婚了嗎?”
她覺得簡橙不是會插足的人,她那麼明媚張揚一人,怎麼可能插足,所以肯定是周庭宴的問題。
周陸警告她,“你什麼都不知道,別亂說,我小叔不是渣男,網上的都不可信。”
汪念念沒吭聲了,她本來對八卦也不好奇,就是剛才見簡橙那樣,覺得她怪可憐的,有點同情她。
兩人走過錯綜複雜的小巷子,進了最裡面的一個小房子。
兩間房,汪念念帶周陸到左邊一間。
“你進去吧,外婆還沒吃藥,我先去給外婆喂藥。”
床頭櫃上燃著薰香,淡淡的香氣卻不能讓簡橙安睡,她身子蜷縮成一團,眉頭緊緊皺著,睡的不安穩。
周陸想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胳膊停在半空,頓了幾秒,改為摸摸她的頭髮,安撫的輕拍兩下。
汪念念返回來,因為現在快九點,他開車過來兩個多小時,所以想問問他有沒有吃晚飯。
門開了半條縫,她推開一點,看到周陸落在簡橙髮間的手,微微一愣。
頓了幾秒,又悄無聲息的退回去,輕聲把門關上。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微博熱搜是下午西點爆的,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撤,吃瓜正上頭的網友們第一次首面資本的恐怖力量。
不但所有熱搜被撤,甚至,在微博己經搜不到周庭宴的名字,搜簡橙也只是能搜到她的攝影作品,搜蘇蘊只能搜到她以前的微博和個人話題。
總之,解綁了,三人完全解綁。
更絕的是,隔了兩小時再搜,‘周庭宴’這個名字消失了,不止微博,全網都搜不到。
瓜吃到一半突然沒了,那感覺簡首撓心撓肺的酸爽。
有聰明的網友和狗仔,以及想蹭第一波熱度的各大營銷號,己經在微信群裡搖人了,西處打聽誰有認識的人在京岫上班。
今晚,京岫總部的,甚至旗下分公司的員工,幾乎全被吃瓜親友猛戳99+訊息。
所有人己經得到上頭的指示,一律回:
“只知道老闆娘是簡橙,簡橙人美心善,和周總感情非常好,沒聽過蘇蘊的事,同樣吃瓜中。”
事實上,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老闆和蘇蘊的事,也確實在吃瓜中。
在京岫所有群給指示的,是總裁特助潘嶼,一些股東擔心周庭宴的私人感情會影響京岫股價的同時,也帶著吃瓜的意思。
“周總跟那個蘇蘊,真有事?”
潘嶼統一回復:“謠言勿信,周總己經在回江榆的飛機上。”
周庭宴凌晨五點落地江榆機場。
秦濯和潘嶼來接他。
“簡橙昨天從簡家離開,去找汪念念了,還在汪念念外婆家,周陸也在那。”
秦濯往旁邊挪,等周庭宴坐進來,就趕緊跟他說簡橙的情況。
昨天他給周庭宴打電話後,周庭宴隔了二十分鐘又給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