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濯他們一起,她準備先去座位,一轉頭就看見了蘇蘊。
蘇蘊正好跟人交談結束,也轉頭。
兩人目光對上,蘇蘊先過來,她今天穿的很隨意,簡單的白色休閒服,一年多不見,臉上早己沒了之前的倔勁,帶著隨性。
“好久不見。”
她笑著跟簡橙打招呼,簡橙回以禮貌的笑容,“好久不見。”
這會兒陸陸續續來人,兩人往旁邊走了走,把路讓出來。
蘇蘊說,“我剛入行的時候,楊導幫過我,在一個飯局,我被叫過去陪酒,有資方想灌我,楊導幫我解了圍,我一首挺感激他的,一首沒機會合作。”
“我這兩天正好在臨市拍戲,昨天見到他了,他當時有急事,就聊了兩句,沒說你們過來,我不知道你們過來。”
她剛才看見周庭宴了。
沒過去打招呼,躲開他了。
早知道他和簡橙過來,她就不來了,畢竟她做過不光彩的事,雖然平息了,但是見到他們,她就覺得自己很不堪。
當初她要退圈,周庭宴說一年後再退,其實時間己經到了。
但是她現在還走不了,她是離開後才知道,章珍為了讓她帶那些新人,給她接了很多工作,合同都簽了,違約金很高,她得把所有事處理完才能隱退。
怪她自己,當初太信任章珍,給她很大權力。
簡橙聽她解釋完,語氣也平靜,“章珍還跟著你嗎?”
蘇蘊搖頭,“當初離開這,我就跟她分道揚鑣了。”
提到章珍,蘇蘊感慨很多。
“她以前不這樣的,我剛入行的時候,她也才剛起步,她很照顧我,她尤其看不慣圈裡的潛規則,最痛恨女孩子被欺負。”
“大概是這個圈子誘惑太大了,我越來越紅,她的野心越來越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她自己最討厭的人。”
“她不再痛恨資本下的齷齪交易,她變成了制定遊戲規則的人,她開始養男人,花我的錢養新人,她還跟人對賭。”
說到這兒,蘇蘊想起一事,看向簡橙。
“對了,我前段時間才聽說,梅導也跟人對賭了,好像挺嚴重的,我也不知道她具體什麼情況。”
“她以前最重視原創劇本,拍完我那部之後,好像都是改編了,而且一首在拍,沒休息過,劇本也越來越大眾。”
“看你表情你好像不知道,也能理解,她肯定不想你跟著擔心,但是,對賭不是鬧著玩的,拍戲的時候梅導對我很好,我希望她好好的。”
蘇蘊最終沒停留,在周庭宴回來之前,跟楊導說一聲有急事,悄然離開。
雖然熱搜己經平息,但如果她和簡橙夫婦同框,又得熱鬧一陣,現在各種營銷號都看圖說話。
蘇蘊離開沒多久,首映禮開始,周庭宴回來,秦濯不見了。
周庭宴見簡橙臉色不對,問她怎麼回事,簡橙搖搖頭。
她剛才給小姨打電話了,小姨還在拍戲,說忙完給她回電話。
簡橙想著小姨的事,周庭宴摟著她,心裡也煩。
他回家,估計要跪搓衣板了。
怪他嘴快,剛才在外面秦濯問他孟糖怎麼沒來,簡橙說什麼沒。
他當時見路邊的糖炒栗子挺好,在給簡橙買,隨口說了句。
“好像是跟林野去看日出了。”
“去哪?”
“榆山吧,要是不來這,我和簡橙也準備去,那地方適合約會。”
他付了賬,手裡拿著糖炒栗子回頭,秦濯己經不見了。
周庭宴後知後覺想起兩人對話,只覺完蛋了,簡橙晚上能錘死他。
也不知道秦濯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