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如果真不喜歡孟糖,訂婚宴就不可能成功。
哪怕是家裡逼迫,秦濯真想躲開,多的是辦法,如果訂婚物件換成別人,你看看秦濯會不會跑?
他對每一任都溫柔,但都是機器型的溫柔,通俗點,那是流水線上的相處方式,對每一任都一樣。
唯獨對孟糖,他有自己的脾氣,他才像個正常人。
可惜那男人多情又彆扭,識不清自己,他總下意識把孟糖擺在跟他侄女一樣的位置,每每想跨出一步,腦子裡就會馬上冒出一個念頭,她是小輩。
為什麼這念頭那麼深刻?
因為孟糖的母親。
她記得有一次,她聽見他打電話,讓人在榆山安排兩間房,說要帶孟糖去看日出。
什麼都準備好,結果那天沒去。
為什麼沒去?
因為臨去的前一天,孟糖的母親來找他了,求他,說孟糖跟他不合適,孟糖還小,是他小輩,求他放過孟糖。
她記得那晚秦濯出去應酬了,第一次喝酒喝到胃出血,當晚就住院了。
孟糖給他電話,他還兇人家,說忙,別有事沒事打電話。
嘴巴硬吧,他還不婚。
狗男人。
鬼的不婚,這世上哪有不婚的人,只不過是沒遇見想娶的人罷了。
秦濯這種男人,在他答應訂婚的那刻起,在他潛意識裡,孟糖就己經是他想娶的人。
可惜他領悟的太晚,活該。
她後來處處針對孟糖,一是怨,因為她兩次遇事,秦濯都是去見孟糖。
她不高興,純屬牽連無辜。
後來聽說孟糖選擇了林野,她大為震驚。
因為在她看來,孟糖是愛慘了秦濯,林野也不是她喜歡的款,勉強結合,日子久了也不會幸福。
行吧,就這樣吧。
人生嘛,哪有事事順心的,順風順水只在童話裡,現實嘛,大家都不幸福,挺好。
很多年之後,她聽說秦濯和孟糖又在一起了,又覺得感慨。
也行,這兩貨挺配,都傻不拉嘰。
可惜啊,她最終沒等到她的梁從。
她就說吧,她的命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