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還低。
吳明道心裡在滴血:“這也客套的太過火了,明顯就是藉機讓我跟他的女學生獨處啊!”
得!形勢比人強,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忍著了,吳明道緊閉嘴巴,不敢提出反對的意見。
二十分鐘後,鄭翼晨陸續指導了莊喜欽等人的醫術,自己又遇到一個棘手的病症。
患者五年前患溫熱型的感冒後,誤服熱性的補藥,致使熱氣鬱積體表,無處宣洩,一直都覺得躁動不安,臉色潮紅,脈象洪大有力。
鄭翼晨診斷後,知道這病非用汗法不能治,當然不是指簡易的汗法,而是《黃帝內經》中的《靈針八法》!
這是鄭翼晨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使用完整的《靈針八法》治病,他一面給病人扎針,一面叫他們認真看好。
“汗法的施針要領,就是重用押手,在施針過程,感知肌肉鬆緊,因勢利導,才能使身體毛孔大開,排出汗液。”
“要是把握不住這瞬間的肌肉收縮,針就會被掰彎,前功盡棄,你們扎針的時候要多注意……”
“咦,燕娜怎麼沒來?這個小妮子真是不務正業,有帥哥看,連針法都不學了!”
鄭翼晨行針一遍後,那個病人鬱積在體內的邪熱,終於透過汗液排出體外,全身大汗淋漓,神色輕鬆:“醫生,我覺得整個人輕鬆多了。我之前就覺得身子好像一直放在火爐下烘烤,十分難受。你給我扎針的時候,我覺得有一股涼意浸潤全身,把火爐的火都熄滅了,真是太舒服了!”
病人越說越是激動,回想起自己五年來經受病魔的折磨,淚水橫溢,一個四十來歲的粗豪大漢,像個小孩一般張口大哭,也正因為此,他的眼淚才顯得格外真誠。
袁浩濱看著鄭翼晨額角佈滿汗珠,一臉淡笑,拍著病人的肩膀溫言寬慰,內心深處,似乎有一塊地方被觸動了,臉上現出了惘然之色。
“師兄耗費偌大心力,給這個病人治病,賺到的也不過是幾十塊錢,為什麼我會覺得,其中的裨益,並不能用簡單的金錢來衡量呢?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師兄的臉上露出那麼舒心快意的笑容?”
袁浩濱想來想去,始終想不明白。
“這股邪熱,駐紮在你身體的時間太長,早已侵入肌肉,深達臟腑,直透骨髓。我剛才只是排出了肌肉和經筋的邪熱,你如果要徹底根治,還要再來幾趟,要是拖下去的話,對你的身體有害無益!”
“明白了,醫生,那我下次什麼時候來?”
“嗯,後天吧。”
“好的,那我先走了,謝謝你,醫生。”
“不用謝,浩濱,送這位大叔出門。浩濱,浩濱!”
鄭翼晨連續叫了好幾遍,提高嗓門,陷入深思的袁浩濱才如夢初醒,忙不迭應了一聲,恭送病人出門去了。
回來的時候,他神色古怪,鄭翼晨好奇問道:“你怎麼了?”
袁浩濱答道:“那個病人跟我說了幾句話,他鼓勵我要好好跟你學醫,把你的本事都學全了,減輕病人的苦痛,造福世人,做一個受人敬仰的醫生。所以,我決定了……”
“你決定要奮發圖強學習我的醫術了?”
袁浩濱握緊拳頭,神情堅毅:“沒錯,我要學好師兄的醫術,然後賺好多好多錢,等我有錢了,就能受人敬仰了!”
鄭翼晨為之氣結,出手重重敲了他的腦門:“剛才那個醫生敬仰我,難道是因為我有錢嗎?”
“好像,似乎,大概,不是。”
“壓根,本來,百分之百,不是!”
鄭翼晨正準備揪起袁浩濱的耳朵,耳提面命一番,陳燕娜正好走過來說道:“師兄,電針治療做完,我已經幫明道歐巴出針了,他好像有事想跟你單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