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笑的。”他回答的倒是認真。
剛剛回了宮,秦商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等自己的顧爾雅。
“怎麼了?”見他一臉想要說點什麼的表情,秦商讓蘇寒帶妹妹離開,自己則走向了他。
“對不起。”他說話從不拐彎抹角,道歉也是直截了當。
她本也沒有多麼生氣,聽他這樣一說,更是沒了發脾氣的理由和心情,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知道了。”
事實上,她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討論這些事情。或是說,她不知道如何與他談論感情。因為那必然是一個讓兩個人都不愉快的結果。
“還有一件事。”他擋住了她想離去的腳步,“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什麼?”她困惑道,“去哪兒?”
“給你打天下。”
這次登基如此順利,全是黎家沒有插手的原因。黎公到底還是棋高一著,他料定了在先皇去世之際,無論是用什麼方式奪取天下都“名不正言不順”,而現在女帝代位,於禮教不合,剛好給了黎家煽動各州府勢力推翻女帝政權的機會。
為防調虎離山,現在朝中的將軍一個都不能動,都要堅守自己的位置。而顧爾雅這個“閒人”倒是個很好的領兵人選。
“不行。”在聽了他們的計劃之後,秦商搖了搖頭,“他好歹是個鶊犁皇子。。。。。。”
“你現在要讓所有人知道,鶊犁與你是結盟的。”顏央能明白她的看法,但卻要否決她,“不僅結盟,甚至到了鶊犁的大將軍會為你開疆闢土的地步。”
“你這是。。。。。。”
“我這是在利用你夫君的身份背景,來保你的天下。”他再一次的打斷了她的話,不僅這樣說了,還特意重複了一句,“我就是在利用他。”
能當著當事人的面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來,顏家的這對錶兄弟簡直是天底下最奇怪的兄弟了。
一旁的顧爾雅瞥了他一眼,卻難得沒有開口說話。
“你們都沒意見?”秦商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其他幾個人。
所有人都覺得,能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辦成事情,沒有什麼不好的。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知道了吧,昨天我為什麼非要。。。。。。”當兩人在殿外獨處的時候,顧爾雅終於衝著她笑了笑,話說了一半,顧忌著她的臉皮太薄,沒有說完。
“那你臨走時還非要氣他一下?”她算是無言以對了,只能瞪了他一眼。
“當然了。”顧爾雅點點頭,“我給你打天下是為了你,可不是因為他。他倒好,真會利用這一點。看著他那副模樣我就煩。。。。。。”
幾年過去了,顧爾雅早已比當年那個無法無天的少年成熟穩重多了,但是一談到關於自己表哥的話題時,往往都會幼稚的不如小孩子。
“可你氣不到他的。”不知該慶幸還是悲哀,秦商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又不喜歡我,怎麼可能生氣。”
今日看顏央的神情,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真的沒把昨晚發生的任何事放在心上。當然,她一向看不透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不過自作多情這種事她可是再也不會做了。
“聽了你這話,我一點也沒覺得高興。”避開尷尬和不愉快的話題,已經成了兩個人的默契。顧爾雅也只是隨口答了一句便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
任何方式都用過了,現在的他只有等待。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出宮走走吧。”雖然剛剛從宮外回來,但是知道他很快就會離開,她還是想和他單獨出去走一走。
未央街還是不允許平民進入的。
嘉王那座金碧輝煌的府邸還在,但是卻是在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