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看挺合適紅燒。”大眼盯著他，語氣緩慢。
抿嘴。
他覺得今天的晚飯，不太合胃口了。
自戀。
“是吧，我就說我秀色可餐。”一耍額前頭髮，仰頭，笑得自信又張揚。
一副爺就是最的崽的樣子。
“……聽不出來是嗎？！”放下碗筷。
眼裡帶了點怒火，瞪他。
“謝謝宸宸誇獎，我的榮幸。”他語文不好，只會聽表面。
大不了讓他踹。
他不怕疼。
“出去。”蹙眉冷聲喝道，神色不悅。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自己看在蘇陽面子上，他倒好，越發得寸進尺地在他面前蹦噠起來了。
孟宸現在真的還是看在大外甥的面子上嗎？
大外甥還不知道自己突然這麼有面子了。
不過這面子就算知道了，大外甥應該也是不想要的。
“你怎麼老是說讓我出去呀，我不出去。”抱怨似的嘟囔說，還幼稚地轉身抱住椅背。
上一刻還在插斜打混。
下一瞬背影都能看出低落籠罩。
心裡期待他能哄哄自己。
就算，就算說一句軟話，也可以。
孟宸頓了下，胸膛快速起伏，最後平靜下來。
沉默看背對自己的人。“……”
感覺心裡有點兒難受，他不能生氣。
以為是自己不爽他，沒作他想的孟宸。
一手抓起筷子，一手拿碗，安靜地繼續吃飯。
只是，抓碗的手像是要把碗捏碎了一樣。
一時間餐桌前寂靜無聲。
背對著他，情緒也不太高的曲宴朤被這樣安靜的空氣弄得渾身不對勁。
眼裡藏了大半眸子的失落，還在逐漸擴散，很快佔據滿瞳孔。
背對孟宸的曲宴朤，眼裡浮現懊悔之色。
自己在不高興些什麼，本來就是他湊上去的。
他是在追求人，怎麼能自己鬧脾氣。
現在好了，可能宸宸都不想搭理他了。
好不容易讓宸宸不排斥他的靠近，和之前相比，和自己說話聊天的次數都多了。
偶爾還會和自己開玩笑。
這不就是進步，他不該心急的。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被拒絕了的，有什麼好失落的。
不應該是早就預料到了嗎。
宸宸和自己可不一樣，對自己沒有什麼不一樣感覺。
只是……他心裡還是難受得緊。
被他冷漠的‘出去’兩個字弄傷了一點。
真的就一點點……而已。
一次兩次他可以當做沒什麼寬慰自己，他本來就冷淡。
但次數多了，他也是會難過的。
最後，“對不起。”默默轉過來，低頭道歉。
孟宸沒被他的話打斷自己吃飯的速度，臉上一絲表情變化也沒有。
就連視線都沒轉移看一眼，就像這空間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也沒人在說話一樣。
“宸宸，我錯了，不應該說你，你說的都是對的。”
趴在桌子上用大狗狗一樣的眼神看他，楚楚可憐的道歉。
“……”抬眸瞥一眼，依舊不搭理他。
淨會爬杆子。
他看他壓根就沒覺得錯。
不然早就應該自動消失在他面前。
而不是在他面前晃就算了。
還要找存在感，一定要不時地找話題和自己搭話。
道歉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