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霸氣的語稠混合濃厚的酒氣,嚇得小洛直往後退,直到聽清楚後,她才如蒙大赦般匆忙的行過禮,然後奪門而出,根本忘了坐在床上的穆心憐。
南宮煜微蹙眉頭,不解的望著慌慌張張奔出去的丫頭。怎麼?他長得這麼嚇人嗎?接著,他回過神來,目光投向端坐床上的人兒。
該死的巴彥!不過是成個親罷了,有必要弄得皓天堡像個市集般吵鬧不休嗎?還請來那麼多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人,害他只得勉強應付。
喝了一晚上的酒,目前他最迫切需要的是一杯濃茶,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即使當初他定下這門親事的原因只是為了應付頻頻催婚的雙親。
一片靜默窒人的氣息籠罩在憂心的穆心憐身上,她全身緊繃地僵直著身軀。
倏地,覆在頭上的紅蓋頭被一把掀起,接著一雙厚實粗糙的大掌托起她的下巴,她睜大滿布恐慌神色的水眸,直直對上一雙淺棕色眼眸,眸中慵懶邪魅、明亮又灼熱的目光令她驚喘一聲,再匆匆地垂不眼瞼。
只是這麼匆匆一眼,穆心憐已將南宮煜俊美無儔的男性面孔深深地映入腦中。
異國面貌的他輪廓分明,淺棕色的雙眸明亮懾人,好看的薄唇似笑非笑地勾著,全身流露出不凡的威嚴與氣度。她從來沒有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他就是南宮堡主,南宮煜嗎?
就在穆心憐垂下眼瞼、有些怔忡的同時,南宮煜沉重的腦中也閃過些許的疑惑,只是一晚上過多的酒液已混淆了他清明的思緒。
依他過人的記憶,馬應該有著不輸侍妾燕棠兒的美豔面貌,實在不似眼前這張只算得上中上之姿、且清純又無邪的臉蛋,不過她那對水靈靈的眼眸倒還真是動人。
南宮煜甩甩有些沉垂的腦袋,決定明日再來釐清疑慮,至於現下……
他倏地伸手將身上的紅袍脫下,接著又將其餘衣物褪去,直到只剩下一件衫褲時,才轉靠床邊,伸出一雙大掌開始剝起穆心憐身上的嫁衣。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穆心憐在被褪去了紅色嫁衣後才猛然驚覺,她大驚的掙脫不及防備的南宮煜,身軀直退至床裡。
「你……你做什麼?」她顫聲問道。
「妳沒忘記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吧!」南宮煜戲謔的說著,挑眉看著縮在床角的嬌小人兒。
「洞……洞房……」她驚詫的瞠大眼,結巴道。
南宮煜好整以暇的爬上床,口中邊道:「對,洞房,妳該不是要告訴我,出嫁前妳娘沒告訴妳什麼是洞房吧?」他看著她那雙顯露疑惑的美眸,旋即輕佻地揚眉,「沒有?沒關係,我會教妳。」說著,他伸出手想將她從床角拉出。
「不……等一下。南宮堡主……」穆心憐大急,舉高小手以阻止他伸上前的大掌,口中叫嚷,心神大亂。雖然她因孃親早逝,所以完全不知何謂洞房或男女之事,可是她卻明白,若她真的與他洞房了,一切將不可挽回,且鑄下大錯.因此她一定要趕快將事情解釋清楚。
南宮煜大手一頓。「南宮堡主……」他自語若,對她如此陌生的稱謂心生一絲不悅。「妳既已是我的妻子,以後就叫我的名。」
「那怎麼可以!」她脫口道,倏地雙眼迎上他那雙魔魅懾人的眼眸,心中立刻湧起一陣寒意。「我……」
從來不曾耐心的與任何女人交談的南宮煜,不待她將話說完,即不耐煩的伸手,一把將她從床角拖出,瞬間即將她壓在身下。
「別再廢話了,還是先辦正事吧!」他動手解開她的中衣。
不過是個冠上正室名諱的女人,他沒必要跟她囉唆這麼多,只要她乖乖聽話順從他,他是不會虧待她的。
「不要!」她緊抓住胸前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