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跨前一步,不顧同伴的阻止,伸手便擒住穆心憐細瘦的手腕。他得意的轉頭對身後的同伴道:「你看,這不是逮到她了嗎?我就說她不敢……啊!該死!」
一瞬間,穆心憐咬了抓住她的手掌一口,隨即後退一步,帶著一抹悽然的笑容仰身墜落懸崖。
「她……」男人之一呆住了。
被咬了手掌的男子察覺有異,轉頭一看,不禁一愣地又轉回頭,問道:「人呢?」
「她……她真的跳下去了。」呆住的男子終於迸出聲來。
這下子換傷了手掌的男子呆住了。
雖說沒有預料到南宮毅會放火燒了自己居住的沐風樓,引發混亂,但是在平日訓練有素的情況下,皓天堡雖有傷亡,但是數目已降至最低。
沐風樓雖被大火燃燒殆盡,幸運的是並未波及其它院落。
而被南宮毅引進堡中的一群黑衣人,除了幾個重傷尚未斷氣外,其餘皆遭擊斃,且在南宮煜的授意下,生擒了受傷的南宮毅。
南宮煜面色凝重地端坐在大廳主位,眼露厲色的看著右手重創、且原想乘亂逃走卻被逮回的南宮毅,心中感概萬分。
「南宮毅,你是世上我唯一僅剩的親人,我一向敬你、信任你,卻想不到你竟然暗中策畫,居心叵測地想奪取皓天堡,今日你與你所引來的黨羽已被我一舉成擒,你還有何話說?」
忍著手上劇痛,南宮毅冷哼一聲道:「即使你南宮煜如何信任我、敬我,也不能抵過我失去主掌皓天堡的恥辱!今日既然事情敗露,要殺要剮皆隨你,我南宮毅是絕不會向你這個後生小輩求饒的!」
「接掌皓天堡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南宮煜不禁苦笑。名利真的比至親親情還重要嗎?
「你懂什麼?!」南宮毅瞪視著他,「南宮澧是我的胞弟,而我卻因為一句『能力不足』喪失接掌皓天堡的權利,反而讓南宮澧那個原本毫無資格的人搶了我應得的地位,好不容易盼得南宮澧死,皓天堡仍然不是我的,這教我怎能甘心!」
「我爹是你的親弟弟,你竟然毫不顧念手足之情盼望他早死?!」一番無情的話語惹起了南宮煜極力壓抑的怒火。
即使爹孃已過世,他也不能忍受南宮毅早就一心盼著他們早死的想法,原本想放他一條生路的念頭也漸漸打消。
「假如我爹還在,一定會痛心有你這般無情無義的大哥!」
聞言,南宮毅突然放聲狂笑,臉上有豁出去的神情。
「南宮煜啊南宮煜,虧你還是一堡之主,眾人皆說你精明幹練,其實也不過是個胡塗蟲罷了!你真以為你已替父母報了仇嗎?我看南宮澧在九泉之下至今仍未瞑目吧!」他冷嘲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宮煜面色劇變,大掌一拍椅手,驟然起身厲聲問道。
不過一那,他心中已浮現一個可怕的答案。
「是你!你才是殺死我雙親的幕後主使!」他赤紅著眼,口氣殘戾。
南宮毅得意地冷睨他,「你先回答我,這次我的行動會徹底慘敗,是不是燕棠兒那個表子事先向你通風報信?」
「不是。」南宮煜直言不諱,「不過我知道這件事她也脫不了關係!」他咬牙切齒地說。
「這麼說,你事先已經察覺,看來我果然是低估了你。」南宮毅喃喃自語,接著又問,「那些在江北查探我的人是你暗中派去的?」
「不錯,而且是我故意讓你察覺,好逼你提前行動!」南宮煜坦承,「現在我已回答了你的問題……」他眼露厲光。
「沒錯。」橫豎一死,南宮毅也不再回避,直接承認,「經過我精心的安排,所以你才會以為『塞北雙惡』是臨時起意、只為搶奪財物而殺了你的雙親,殊不知我南宮毅才是真正的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