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由我來做,看我給你們露一手。”李賀傑捋了捋袖子,又對邊上夏唐二人低語了幾句。
“你們是客人,怎麼好意思讓你下廚。水仙,不要怠慢了客人。”
“水仙姐,你照顧伯母,午飯交給我就成了。”李賀傑對著母女倆真誠的一笑,“我最拿的出手的就是燒飯做菜,金師兄也很喜歡吃我做的東西。”
母女倆終於被說動了,同時也有些期待起他的手藝來。
“水仙姐,廚房在哪邊?”
“在後院,我帶你去吧。”
“不用了,你陪著伯母。少逸他略通醫術,正好可以給伯母檢視一下病情,但有些事可能還是要問你才清楚的。”
“那我就真不帶你過去了。廚房裡的菜是今早摘來的,我都洗乾淨了。”金水仙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顯得年輕了不少,眉眼間依稀能夠找到與金一鳴相似的地方。
聽唐少逸竟然會醫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起來,但是金劉氏的眼神卻依舊黯然。
在金劉氏眼裡,唐少逸太過年輕了,她的病連鎮上的老郎中看了都直搖腦袋,更何況這幾個跟自家兒子差不多年紀的娃娃。不過金水仙卻不這麼認為,但凡有能將母親的病治好的可能,她都不會放棄。
村子地處偏僻,鎮上的郎中醫術其實並沒有多麼高明,但是診金極其高昂;偶爾經過的遊方郎中卻是因為村子實在難找,從不會進村來的。所以他們這些窮苦人家,家裡面一旦有人生病,要麼拖著等病自己好,要麼就只有等死了,幾乎沒有什麼盼頭。
…………
李賀傑繞到後院,看著簡陋的廚房,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地方說是廚房,實在有些勉強了,不過是靠在屋子後牆上搭出來的一個小臺子,上面是一口大鍋,下面是生火的,有點類似土灶。
檯面上放著的蔬菜倒是水靈靈的,但那鍋勺都是使用了太久已經破損了的。
至於野雞,他自然是胡謅出來的,但憑他如今的身手,抓一隻野雞並不用費他多少力氣。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提著一隻肥碩的野雞從山林裡回到了後院,而且野雞已經退了毛,除去了內臟,裡外用山泉洗了個乾淨。
他先生火煮上了飯,趁著煮飯的空當,又將野雞進行了粗略的醃製,但是醬油、黃酒、鹽巴、丁香、玉果末、十三香等調料香料一樣都不少。
等飯煮熟,從儲物袋中取了些蝦仁、火腿等輔料,與檯面上的蔥姜、香菇合在一起爆炒後出鍋,盛到碟中放涼。
此時,野雞已經醃製得差不多了,他用巧勁在不傷及雞皮的情況下把野雞的翅骨、腿骨、頸骨震碎,而後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大張荷葉,將整隻雞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包好後,又在荷葉外面均勻地塗上了一層溼泥,這才終於完成了前期工作。
接下來就要簡單輕鬆得多了,他直接將塗了泥的野雞放入燒得正旺的灶洞之中,便不再多顧,管自己做起炒菜來。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醫者有仁心
夏晟睿的鼻子靈光的很,聞到後院中香氣傳來,就知道李賀傑大功告成了,自告奮勇地跑去後院幫大廚端菜。
李賀傑讓他把幾個炒菜端走後,才慢悠悠地去灶洞把那團被烤的又乾又硬的泥巴給弄了出來,放出神識穿過泥殼往裡一查探,滿意地點了點頭。
拿著泥團回到屋裡,唐少逸已經幫金劉氏看完了病,正在沉思著如何應對。
而屋中此時又多出了一人,是個中年男子。剛毅的臉上滿是歲月侵蝕的痕跡,曾經挺拔的腰桿已被生活的負擔壓彎,相貌與金一鳴七成相似,李賀傑不用猜也能想到這位就是金一鳴的父親金正了。
金正每日起早去山上砍柴採藥,到正午回來吃個飯,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