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難以捉摸。
“我又不要情詩,你緊張什麼,隨便寫一首讚美我的就好。”宋家三小姐不依不饒道,“讓我高興了,我就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程程了。”
或許是在鐵獅子衚衕太過壓抑了,這位宋家小姐胡鬧起來。
她的性子本來就有點男孩子氣,略顯強勢,林子軒知道不滿足她的要求是不行了。
但讚美女性的詩作不好找,寫的差了她肯定不滿意。
想了想,林子軒拿出稿紙。寫了一首古詩詞,《卜運算元詠梅》。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這首詞和陸游的那一首《卜運算元詠梅》不同。
陸游的那首詞寫了梅花的孤苦和高潔,讚揚了梅花傲然不屈的精神。
這首詞寫了梅花的美麗和樂觀,透著一股振奮人心的力量。
此時,北洋政府段祺睿當權,廣州的國民政府偏居一隅,孫仲山病危,宋家深陷政治的漩渦之中,前路未卜。
這首詞送給宋家三小姐。希望她能樂觀的面對一切。
以梅花喻人,既稱讚了她的美麗,又勸慰她不要擔心,等到風雪過後,山花爛漫的時候,她的幸福就會來臨。
果然,看到這首詞,這位三小姐極為滿意,也瞭解了林子軒的良苦用心。
“算你懂得我。便饒了你吧。”她收起稿紙,故作大方的說道。
這幾日,她在鐵獅子衚衕見了不少人,瞭解了不少事情。心情難免低落,和林子軒說鬧一陣,感覺好了許多。
只是。一想起二姐今後的生活,便有些憂心。她來找林子軒,也有傾訴的意思。
林子軒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便想了一個辦法。
“我以前胡亂翻過幾本相書,來替你看看手相吧,可以預知禍福。”林子軒胡扯道。
“好吧,那你可要好好看,不準不給錢。”雖然明知道林子軒是瞎說,宋家三小姐還是伸出手,配合的說道。
“從手相上看,你以後會大富大貴,宋家也會興旺發達,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林子軒隨便掃了一眼,就直接斷言道。
“你也太不會作戲了吧,這麼敷衍,至少要認真一點啊。”三小姐不滿道。
“好吧,你還想問什麼?”林子軒只好繼續道。
“那就說說我的姻緣好了?”三小姐眼珠一轉,故意刁難道。
“這個,真的不好說。”林子軒推脫道。
“有什麼不好說,難道我嫁不出去麼?”宋家三小姐佯裝生氣道。
“這倒不是,你記住我的話,等‘蔣’來你就知道了。”林子軒一語雙關道。
“記住你什麼話?你別打啞謎。”三小姐追問道。
“就是,等‘蔣’來你就知道了。”林子軒重複道。
“將來我自然會知道,還用你說。”宋家三小姐鄙視道。
她沒有繼續為難林子軒,不過是為了好玩罷了,這倒是讓林子軒鬆了口氣。
反正他已經暗示過了,至於能不能理解就是這位三小姐自己的事情了。
過了幾日,徐至摩果然到歐洲避風頭去了,至少要幾個月才能回來。
他這次是從北平出發,前往蘇聯,從蘇聯借道到歐洲去,繞了一個大圈子。
正是這一次途徑蘇聯,讓他對這個國家產生了懷疑和警惕,從最初的讚揚變成了批判。
他認為蘇聯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刻意做給外人看的。
他這樣寫道:“蘇俄之招待外國名人,往往事前預備,暴長掩短,類如此也。”
徐至摩崇拜託爾斯泰,便去拜會了托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