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孫振邦都很難相信這個事實。
先不說柔軟的蛇軀怎麼能夠洞穿一個人的胸口,再說了哪裡來的蛇,能有這麼大的威力,能夠把人的腦袋都打爛。
蟒蛇倒是有可能,但問題是,它們只會纏繞獵物窒息而死,壓根就不是這種攻擊方式。
“李法醫你該不會是在和我開什麼玩笑吧。”
孫振邦看完報告後,試圖在李法醫的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
要是他真的這麼彙報上去,估計上級領導以為他精神會出現什麼問題。
李法醫扶了扶鏡框,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我也很難相信這個結果,但目前來看,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線索。”
別說孫振邦不能接受,就連他們也是不可置信。
屍體上面透露出來的資訊就是這些,如果不是蛇類的話,為什麼在現場能夠找到蛇鱗,甚至連死者傷口處都能夠檢測到蛇類的dna。
殊不知,之所以能留下這些蛇鱗,是因為葉秦被雷劈過的緣故,這些蛇鱗碎渣就類似人體角質物,脫落不可避免。
孫振邦盯著手上的檢測報告,眉宇間的褶皺幾乎都能夠夾死一隻蚊子。
“對了,還有那個被弄壞的鐵籠還有燈泡上面,都檢測到了蛇類爬行的痕跡。”
孫振邦的表情已經徹底無語,語氣古怪到了極點。
“你該不會想說,那條蛇把野生動物都給放跑了,然後為了報仇,再殺了那兩個偷獵者?”
李法醫有些沉默,神情訕訕的咳嗽了幾聲,“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目前的情況來看”
在孫振邦的注視下,李法醫的聲音越來越小。
雖然說在現場,的確看到了很多蛇屍,但是這種所謂的“蛇類報仇”聽起來實在是太離譜。
那條蛇又不是成精了,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多事。
但是現場沒有找到其他人的指紋,再怎麼小心謹慎,也逃不過現代精妙儀器的檢測。
“還有一個點非常奇怪。”
“按理來說這個季節,所有蛇都在冬眠中,不管是活性還是攻擊性都會大大減少,這條蛇怎麼會出現在現場。”
如果不是蛇類冬眠,那兩個偷獵者也不會輕而易舉就捕殺了這麼多的蛇。他們就是依靠豐富的經驗,找到了定點冬眠的蛇,一抓一個準。
孫振邦猜測道:“也許是聞到了血腥味?又或者被驚醒。”
李法醫他們又不是獸醫,根本弄不清楚其中的道理,畢竟他們是查案的,又不是研究蛇類的,這不在他們涉獵範圍。
孫振邦出聲詢問:“知道是什麼蛇類嗎?”
李法醫搖了搖頭。
“我又不懂,但應該是體型中等的無毒蛇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無毒,也不是什麼蟒蛇之類,也造成不了太大危害,就隨它去了。
孫振邦沉吟片刻,“我覺得兇手另有其人,他具有超高的反偵查技巧,而且不斷故佈疑陣,想要誤導我們。”
可以說這是一場完美的謀殺安檢。
說白了就是有人在故弄玄虛,至於他的目的還有動機,暫且尚未可知,也許是和偷獵者有關也說不定。
但是現在兩個偷獵者已經死亡,他們的線索在這裡就斷了,暫時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不管如何,孫振邦不相信,這些事情會是一條蛇所為。
換做誰,也都不會相信。
“看來還要繼續追查深挖,這其中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沒想到原本只是偷獵案件,竟然會這麼錯綜複雜,還牽扯出兇殺刑事案件。
李漢的真實身份,也被警察們調查出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