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烏龜?”
“呃……就是戴綠帽子。”
“什麼是戴綠帽子。”
這李奇才犯了難,他猶豫道:“紅杏……出……牆?”
“你!你這無恥之徒!”
盧雪笙突然急了,拿起地上的鞋子,就用力丟到了李奇才的腳邊。
接著,眼淚簌簌而下,嚶嚶啜泣起來。
“我好心救你性命,你卻生非分之想,甚至還如此侮辱我……我……我真是姑息養奸……難道我救你,還救出錯來了……我……我……嗚嗚……”
她捂著臉,淚如雨下。
“你別哭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給你解釋。”
“好了好了,算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你。”
……
不管李奇才說什麼,盧雪笙都不再回應,房間裡只有她嚶嚶啜泣的聲音。
李奇才乾脆閉上眼睛,開始繼續運轉不老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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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盧雪笙冷著臉,端著兩個饅頭過來了。
她將饅頭撕碎,直接塞進了李奇才的嘴裡。
“我想喝水。”
盧雪笙忽然從衣服裡拿出兩瓣蒜,用力咬碎,辣的她直咳嗽。
然後她才端起碗,用木管給李奇才渡過去。
看她辣的雙眼通紅,李奇才突然笑了。
“你……你笑什麼。”
“你怎麼像個小姑娘似的。”
“我本來就是小姑娘。”
“你不是不和我說話嗎?”
盧雪笙的臉又冷了下來,眼眶微紅,饅頭也不餵了,擦了擦眼淚,推著木車到了一旁。
她抱著書籍,也不說話,不知是在生氣,還是真的看入了迷。
李奇才閉上眼睛,在有意識的引導下,體內的經脈已經被梳理的差不多了。
於是他開始引導不老經,恢復他的手臂和四肢。
“你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
盧雪笙忽然說道。
李奇才睜開眼睛。
她深深一嘆,低垂著頭,道:“我想明白了,你是想讓我開心些,才故意說那種話的,對嗎?”
“嗯?”
“像我這樣噁心髒亂的女人,沒有人會喜歡的。”
她咬了咬牙,推車來到床邊,掀起被子。
床上有一個蓋子,她捏著鼻子解開,立刻便有一股噁心的臭味散發出來。
李奇才知道這個,他的床上也有。
她是人,既然要吃飯,也要上廁所。
“我很臭。”
“沒有,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
盧雪笙勉強笑笑,“你不用安慰我,他們都罵我‘臭女人’。”
“你昨天晚上偷偷洗澡的時候,我還沒睡。”
“啊!”
盧雪笙俏臉大紅,顫抖著手,指著李奇才眼眶又紅了。
李奇才連忙道:“我只聽是聽到了,又沒看到,你別亂想!我就是想掩上耳朵,也沒有手啊!”
盧雪笙這才咬了咬下唇,勉強忍住了眼底的淚。
“你早上洗澡的時候,我……我其實也醒了。”
盧雪笙又哭了。
“你洗的這麼勤快,怎麼可能髒。再說,你照顧我的時候,在我眼裡,就已經是天底下最乾淨的人了。”
盧雪笙擦了擦眼淚。
李奇才有種滿頭大汗地感覺。
她就像個瓷娃娃,不能用力,稍微重一點,好像就要壞掉。
這種感覺,他八輩子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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