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少女尖銳淒厲的聲音驚起了山間無數的飛鳥。
雨師妾坐在巨石上,身旁的大樹上,掛著金茵茵和謝婉柔兩人。
渾身是血的金茵茵早已暈死過去,雪白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浸透,血珠“滴答滴答”地從裙角落下。
謝婉柔雙眼微眯,身上同樣充滿了大小不一的傷口。
更令她心碎的是,那張潔白無瑕的俏臉,此刻竟滿是大小不一的傷口。
雨師妾抬起手指,隔空輕輕劃下。
一道水流凝聚成刃,隨著她的動作,在謝婉柔光滑的俏臉上再次留下一道傷口。
“你拼了命也要壓制木牌的法陣,然後將其毀去,看來那純陽之體對你很重要。
也是,如此誘人的香味,我千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嗅到。天生媚骨、純陽之體、絕世爐鼎,嘖嘖嘖,這不就是最好的人丹嗎?
天下又有哪個女修不想得到這樣禍國殃民的男人?”
“你……不知廉恥……”
“哈哈,一個男人可以擁有多個女人,那一個女人為什麼不能有多個男人?尤其是像我這樣漂亮又強大的女人。”
雨師妾嬌媚地笑了,她的確很美,這展顏的一笑,足以令任何男子為之痴迷著魔。
“呵……就算你……再漂亮……十倍……也是一個……骯髒的……女人……你……永遠也……配不上……他……”
“你純潔又怎麼樣?現在我在你的臉上、身上都留下難以恢復的傷口,將你變成天下最醜的女人,如果他非要做出選擇,你覺得他會選你,還是會選我?”
“至少……不會……選你……”
雨師妾從石頭上跳下來,指著金茵茵笑道:“好,就賭她的命,選你,我就放過她,選我,咯咯咯……我就剝了她的皮。”
雨師妾拎起謝婉柔和金茵茵,掠到了一處山頂。
她揪下一根頭髮,化作長繩,一端綁著謝婉柔,一端纏在自己手腕上,然後坐在了山崖邊上。
接著,她的掌中浮現出了一塊天衍宗的木牌。
謝婉柔的木牌已經被她自己毀去,這塊是金茵茵的。
她將木牌捏碎,任由那求救的訊號散發,然後露出一抹笑容。
猶豫了片刻,她身軀一轉,身上浮現了一件雪白的長裙。
想了想,她將胸口的衣衫撕開,將裙襬扯到大腿根,接著又將自己的頭髮揉亂,然後露出了一抹笑容。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男人。
這樣柔弱的一面,更能激發男人的憐愛與獸性。
“兇殘的野獸是無法抵抗一隻受傷白兔的誘惑,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兇殘,哈哈哈哈……”
雨師妾大笑,銀鈴般悅耳的笑聲中充滿了誘惑與妖邪。
她是雨師妾。
男人的噩夢。
-----------------
“你怎麼和我師父在一起。”
李奇才疑惑地看著蘇蟬,蘇禪和陸雪的恩怨,從她們還沒有化形就開始了,兩人可以說是多年的對頭。
如今竟然坐在一起,誰不奇怪。
蘇蟬不屑地瞥了李奇才一眼,道:“正因為是對頭,所以才更是朋友。”
祈思思露出不解之色,蘇蟬笑道:
“我們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知道對方最討厭什麼,最喜歡什麼,什麼時候會忍不住下手,什麼時候絕不會出手,天下還有比這更好的朋友嗎?”
“那你活的可真夠孤獨的。”
李奇才隨口一句話,蘇禪怔了半晌,嘴角苦澀。
如今她逐漸領悟“皆”字,以前的許多執拗,都被一一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