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張小紙條。
看了看,軒轅墨長長吐出一口氣,“使團離開了大都,開始朝著大彥朝歸去。只怕這路上,未必能太平。”
玄武不說話。
緩緩轉身,軒轅墨看一眼自己佈下的珍瓏棋局,“一子錯,步步錯,滿盤皆落索。照辦吧!”
玄武頷首,轉身離開。
“慢著!”彷彿又想起了什麼,軒轅墨忽然叫住了玄武,“狼主將鷹師交付於我,必然希望壯大鷹師規模。此刻虎師面臨窘境,你趁勢充實軍力,但凡入得鷹師者必有賞。你……明白嗎?”
愣了愣,玄武隨即點頭,縱身輕躍,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的天氣,一人一茶一棋盤,果然是愜意得很。
丞相府的管家是耶律楚指派的,雖說耶律楚放權給軒轅墨,但耶律楚素來多疑,不可能不在軒轅墨身邊留下眼睛。
管家快速走來,“大人。”
“說。”軒轅墨左右博弈。
“謹遵大人吩咐,盯著親王府的探子來了訊息。”
這話一出口,軒轅墨睨一眼管家,“嗯?”
管家忙道,“十三王爺急急忙忙的入宮,請走了石國內所有的御醫,說是十三王妃病了,如今昏迷不醒。”
棋子“吧嗒”一聲按在棋盤上,軒轅墨面不改色,嘴角微微勾起,“看樣子十三王爺是真的擔心十三王妃。狼主那頭怎麼表示?”
“狼主答應了,如今所有御醫都在親王府,想來那十三王妃,確實是病得不輕。”管家弓著身子。
軒轅墨輕笑,“可說是什麼緣故引起的?”
管家搖頭,“只聽說是淋了雨,但具體怎樣……尚未可知。大人您是知道的,親王府戒備森嚴,早前狼主也派了探子去,結果都是一去不回。所以……探子們也只能遠遠的看著,不敢靠得太近。”
“這都是小事,以後不必來報了!”軒轅墨抿一口香茗,視線和注意力都放在棋盤上,分毫不曾理會。
那管家偷偷看一眼軒轅墨,這才笑著頷首,“是!奴才告退!”
語罷,管家快速退去。
身後的軒轅墨依舊安然下著棋,棋盤上黑子被白子吃了個精光。
那親王府確實熱鬧了,葉貞躺在凌煙內,自從那日淋了雨便高燒不退。如今燒是退了,但是人一直昏迷不醒。
御醫們也是束手無策,一個人若是自己不想醒,旁人也沒有辦法。
停在自己的記憶裡,也許對葉貞而言,才是一種逃避過後的解脫。
御醫們開了藥,但耶律辰卻是知道的,就算有大羅神仙,也是喚不醒葉貞。她刻意逃避,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與其絕望,還不如無望。
沒有期盼,就不會疼。
一夕之間,所有人都知道,凌煙十三王妃昏迷不醒的訊息。只嘆紅顏薄命,福薄如斯。眼看著要做十三王妃,卻成了這副模樣。
耶律辰打發了御醫,守著葉貞寸步不離。
如今這朝堂,越發沒有意思了。
“我原先還想著,為你搏一搏,哪日送了你們回去。雖說捨不得,但我懂得何為成全。你們幸福,我便也心安。”耶律辰低低的開口,望著床榻上雙眸緊閉的女子,“若是哪日你能醒來,也跟他那樣,忘得乾乾淨淨,該多好?”
“也是我痴人說夢,你這番刻骨,不也是為了他嗎?只是你何苦折磨自己,許多事情過去了便也過去,你為難了自己,也未見得就能改變結局。不如放下,倒也落得輕鬆自在。瞧著你如此神傷,我又何嘗不是痛苦萬分。”
“你這廂尚且可以哭,我卻不敢讓你知道,怕只怕自己入得太深,你逃得更遠。眼見著他要成親了,你就忍心一直躺著?不若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