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一首《受傷的鳥》低緩憂鬱的響徹了起來,聽了一會後,裘樟清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但是,自始至終,裘樟清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次到省裡辦了買房子的大事,時間很緊,所以馮喆就沒有去見柴可靜,第三天中午他和裘樟清回到了梅山。
嶺南省武陵市梅山縣半間房水庫,經省水利廳規劃設計,由省計委立項。報省zheng府審批,終於要破土動工了。
在水庫奠基啟動儀式上。省市有關領導都蒞臨梅山半間房鎮,並在儀式上做了重要講話。
在梅山,一般這種有省市領導到場的活動都是由縣政府主要領導主持的,不過今天有些不同,主持儀式的是梅山縣縣委書記裘樟清。
在整個活動中,除了裘樟清上臺講話的時間外,馮喆都緊緊的跟著裘樟清,幾乎是寸步不離。
當奠基儀式暨啟動大會即將結束時,站在主席臺下的馮喆猛然看到遠處圍觀的人群中有些波動,似乎有人在喊叫什麼,不過離得遠,加上這邊的喇叭聲音很大,根本什麼都聽不清。
馮喆立即留意了一下,就坐於主席臺上的省市領導沒人注意到遠處的騷亂,他看裘樟清還在臺上講話,就往一邊走了幾步,正要去了解出了什麼事,遠遠的看到半間房派出所的警區警長穆亞青帶著人已經控制了局面。
今天這個日子對於梅山人來說是舉足輕重的,對於半間房鎮更是百年大事,因為水庫的重建,地方政府涉及到了許多的問題,比如說重建水庫移民問題的安排、河堤加固的專案、佔地的賠償款,這都是錢,都是利益所在,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因此縣公安局和半間房鎮公安派出所的公安幹警們一個個都如臨大敵,更有像穆亞青這樣的一線警察化身便衣,混跡於看熱鬧的群眾中間,隨時隨地的做好了預防並制止突發事件產生的準備。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老百姓們都熱衷於在有上級領導在場的場合裡學古人伸冤,越是有高層次的官員,就鬧得越厲害,彷彿這些高階的官員一個個都像是古代那些既清廉無比又剛直無比,手握尚方寶劍上斬昏君下殺奸臣的御史大夫一樣,自己一鬧,再大的問題都將不是問題,都會得到妥善合理又美滿的解決。
將自己的冤屈問題寄託於某一個領導的公正無私其實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也是法治社會的悲哀,但是人們卻樂此不倦,所以為了保障各種會議和活動乃至領導和群眾的生命安全,每每有什麼集會或者重大活動,最為忙碌的,其實不是組織會議的工作人員,而是公安民警。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有人就在裘樟清發表講話的時候鬧開了事,也是穆亞青運氣好,他當時正好就巡遊到了這個鬧事人的背後,見這人伸手從懷裡掏東西,嘴裡大聲喊著:“我冤枉——”,這人還沒有喊完成句的話,手也沒有從懷裡抽出來,就被穆亞青從身後牢牢抱住,緊緊的按在了地上,緊隨著穆亞青的幾個幹警立即衝過來,將這人按住,穆亞青伸手從這人懷裡一掏,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人懷裡揣的是印刷好的成沓的告狀信,並不是什麼危險武器。
很快的,穆亞青就將這人帶到了外圍停放的警車上,上了車關了車門,穆亞青從這人嘴裡掏出了防止他胡亂吆喝的毛巾,問:“你叫什麼?那個村的,想要幹什麼?”
與此同時,得到訊息的唐經天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在車下讓警員將車門口圍住,免得讓有人看到車裡的情形,站在車門口怒氣衝衝的問:“日ni媽bi!你一塊幾個人!要幹什麼?快說,不然老子崩了你!”
馮喆見到局面已經控制,就站著沒動,他看到唐經天到了警車那裡,於是又等了幾分鐘,掏出手機給唐經天打電話,問出了什麼事。
馮喆這會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更是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