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人的,但是馮喆知道,自己和王勇永遠不會走到同一個陣營裡。
大家表面保持著一團和氣,像今天這樣的語氣對王勇說話,馮喆還是第一次。
王勇能有什麼事?馮喆沒事也不會好端端的打這個電話,這一點王勇心知肚明,回答說:“馮書記,我現在還沒別的事情。”
“峪裡村那個青年領結婚證的事影響很大,性質很惡劣,王書記看是不是過問一下?”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怎麼有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計生那邊是人為的統計失誤,還是人為的錯誤?”
“我認為,民政和計生兩頭要同時查,要儘快查明事實真相,如果王書記人員調配不開,不夠時間,工作量大的話,可以考慮增加人手,必要的話,我可以打報告請縣紀委介入。”
馮喆說的是他請縣紀委的人來查?那自己這個紀檢書記幹嘛去?
鎮紀委除了王勇外還有紀委委員,人手是不多,但自己這個紀檢書記乾的就是這個活,紀委的不查案還有什麼用?
要是這件事沒有效率,沒有馮喆達到想要的結果,後果必然就嚴重了。
“馮書記,我馬上開展工作,及時會向你彙報進展。”
當別人無恥的時候,你的客氣就是一種軟弱,當所有人都拿你當回事的時候,你不能太拿自己當回事,而當所有人都不拿你當回事的時,你一定得瞧得上自己,這就是淡定,這就是從容。
鼓不擂不響,鑼不敲不鳴,半間房鎮因為集資建設中心小學的事情成功的將名聲打了出去,又因為對礦山進行整頓徹底的解決了財政的問題,現在,“名”和“錢”都有了,馮喆終於能騰出手來整治半間房工作人員的“人”和“事”了。
劉二春跑了?
跑得好!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好好的跑什麼?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搞不定豬肉搞豆腐,傳喚了劉秋華弟兄三個,有人就坐不住了,覺得難以對馮喆施加壓力,就找上了唐經天,但是唐經天很策略,來了一出《捉放曹》,現在這樣其實挺好,最好劉二春跑出去一年半載的別被找到才是,那樣才好張網捕魚,如此下來劉家兄弟在寺窪村做的惡就會有充足的時間被查證,同時也能看看究竟都是誰在這個期間冒出頭給他們說情。
想當初,要不是李雪琴提醒馮喆,馮喆就會將劉秋華從寺窪村村民手中攤派的幾萬塊錢當做劉二春白雲岩礦對中心小學的捐款收下了,就此一點,馮喆就不能饒恕這居心叵測的弟兄三個。
唐經天將電話又打了過來:“馮書記,目前搞清楚了三件事,一,胡鳳舉是幾天前自己溜進劉二春的家裡的,據胡鳳舉的供述,他到劉二春家裡的目的是所謂的潛伏,是為了找劉二春造假幣賣毒品的證據,劉二春的家是三層樓房,院牆也高,胡鳳舉是從劉二春鄰居家翻牆過去的,因為不熟悉劉二春家裡的情況,胡鳳舉當時進去就崴了腳,從樓梯上翻滾下去又摔了腿,造成了小腿骨折,行動不便,這幾天一直就貓在劉二春三樓的儲物間裡。”
“第二,我帶人從劉二春家裡解救出了兩個贛南籍的女人,據她們的口供,她倆是來咱們武陵市打工的,但是因為身上的錢被偷了,就去了劉二春在市裡開的歌廳坐檯當歌女攢路費,結果因為長得漂亮被劉二春帶到了半間房給圈了起來,胡鳳舉說,他親眼看到劉二春拿著槍威脅著將這兩個女人同時給強姦了,這兩個贛南籍的女人是嫂子和小姑子的關係,因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這會已經和胡鳳舉一起被送醫院治療。”
“胡鳳舉說他因為腿摔斷了,行動不便,要不然的話他早就來舉報劉二春了,今天他聽到了警車的警笛聲,本來以為是來抓劉二春的,但是警車將劉二春放下了又要離開,胡鳳舉就急了,從三樓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