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重演。很難吧,沈霖那麼倔強。
“這裡該多疼啊?”沈霖摸著他的胸口說,“亞通,我這裡疼,很疼。”聲音嘶啞。
“以後就不疼了,以後就不疼了。”他是再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傻瓜,總會有辦法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只是兩人的心裡永遠有個解不開的結,只是已經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女人比之起男人更加勇敢和決絕。
和鍾曉雯領證與其說是負氣,倒不如說是程亞通潛意識裡給自己斷了後路,無路可退。儘管他不願意承認。
他低低地說,“我們帶著楊楊一起遠走高飛好不好?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遠走高飛?一般男女私奔用的詞語,他想和她私奔嗎?多麼美好的誓言,可他們不需要私奔,他們光明正大。綁架他們的不是世俗,而是永遠無法擺脫的內心以及被拷問的靈魂。
如果遠走高飛可以解決問題,她願意追隨他至天涯海角。而重新開始又談何容易?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他們中間挖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沈霖不知該如何作答,其實答案在彼此的內心,不必作答。
程亞通托起那張淚眼模糊的臉,昏黃的路燈下,嬌小的臉龐更顯楚楚動人。她喃喃地叫著,“亞通,亞通……”
無需更多的言語,他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吻是最好的表達。
這個吻有多激烈,多纏綿和決絕只有他們自己清楚。這一吻過後彷彿就是人生的盡頭,他們都拼勁了全力,啃咬著彼此的唇舌。
如果能夠回到過去,他們必定是不願意相遇的,這樣的愛讓人絕望,卻又刻骨銘心。
如果有來生,他們必定想要相遇得更早,在沒有遇到彼此之前不看任何人一眼;必定要愛得比現在更久、更纏綿、更轟轟烈烈,直到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你其實不用去北京的。”
“我那幾天太難受了,一下子沒辦法接受。我很懦弱對不對?”
“不會,你很勇敢,甚至有些二百五。”沈霖哭笑著說,“以後你別再幹那樣的蠢事了,知不知道?那麼仗義幹什麼,這種事豈能是開玩笑的,黑字白字寫在上面,過不了幾個月你就是二婚頭了,也不怕你老婆嫌棄你……”
程亞通摸著她的腦袋,“冰箱裡東西沒了要記得補,陽臺上的花要記得澆水,陌生人敲門不要開。以後相親也好,找男朋友也罷,要先調查清楚對方的背景。像上次相親那種不能要,你公司那個同事我覺得也不能要,總覺得他城府很深……”
“你也早點把婚離了,有婚前協議吧,到時候鍾曉雯不會把孩子仍給你帶吧?那樣可有事做了。”沈霖抹著流也流不完的淚水。
“傻孩子,別哭了。”程亞通喉嚨酸澀,“以後偶然碰到也不要裝作沒看見,也可以打個招呼;偶爾也可以通通電話,有什麼事也可以找我……”
“你恨我嗎?”
“傻瓜,恨你做什麼呢,整件事和你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沈霖嗚咽著,“我心裡難受。”
程亞通的心裡也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唯有以擁抱來安慰她。這樣的決定是他們共同做出的,沒什麼好埋怨,也許分手是最好的選擇。
“以後我想你了怎麼辦,怎麼辦?”程亞通喃喃地問。
沈霖踮起腳控制不住地吻上他的唇,她說她愛他,很愛他。
也許日後這段戀情會變淡,畢竟誰也磨不過時間;可誰能忘得掉眼前這個曾經溫暖過她的心的男人和那些嬉笑怒罵的時光啊……
他死死捉住她的手,不肯放開,這一放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再握;她不敢看他的眼眸,眼眸中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