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又壯了起來,雖仍是危機,但性命已是無礙,自是反倒不急著走了。
而相較這些底氣又壯了起來的強大的東方異教徒們,一干西方強自支撐攔截的聖騎士、聖天使們心裡略一感應,知道對方來了了不得的人物,雖不能那心裡說是拔涼拔涼的,但也是仿若一下就跌到了谷底,若不是還有拼命之力,此刻下死手有些兩敗俱傷,怕不當場手軟之下就要被鎮壓下兩三人。
天羽遁光自是迅捷,趕到當場之時,只見那前一刻神威滔天的神騎士依西非爾擎著那聖炎繚繞的晶瑩聖槍,冷峻異常的注目著虛空之中,周身潔白聖炎蒸騰照耀,卻是對前一刻還恨不得一巴掌怕死之後在挫骨揚灰的那擁著東方神禽的東方異教徒的到來也是仿似未覺一般。
謝老道倒是無那底氣此時與這西方神騎士對上,但也知自己被那青年執仗著法器救下,當自性命無虞,故此對於這神騎士之威,也倒不甚憂懼,雖則如此,卻也不敢全無防護,故此就見那古器揮落靈光層層護佑了其疲敝之身。
那青年在早在金策捲起的金浪之中頓在虛空當中,雖只是煉氣期修為,但對那不可抵擋的返虛威壓全然無覺,只是盯著神騎士依西非爾打量。
對著等不知天高地厚當面冒犯神騎士威嚴的輕浮舉動,依西非爾轉目怒視,仿若虛空之間有電光一閃即逝,當即就冷哼一聲,自是其凜然威嚴受到了挑釁,不得不做出一些表示。就見那金浪在這不大的冷哼聲中一滯,被護佑其中的那青年眉頭一皺,面色之上就有些痛楚之色。
“道友何必和小輩一般見識!倒是道友自西方遠道而來,我等未曾遠迎,此刻倒是多多親近一二才是!”金策捲起的金浪猛然一蕩,隨著依西非爾剛剛盯著的虛空之中淡然的聲音響起,那吃了虧的青年立時搖搖頭,去除了不適之感,只是這頃刻功夫,臉色就有些失了血色一般,若非手中金策守護,他哪能抵擋這返虛神通,怕是神識一刻非被震得昏聵不可。
這青年輕舒口氣,也是心知自己這一向有大靠山,未免舉止輕浮了些,當需得警醒一二才是,當下也是顧不得其他,遂轉身恭敬之極的做禮道:“祖師!”
依西非爾雙目略微一眯,就見虛空之中一開一老者卻似閒庭信步一般就那般腳踩著虛空倒負著雙手緩步而進,卻是當真似緩實疾,明明前一刻還自頗遠,一步兩步邁出就看看是到了近前。
這東方何時又多了這麼一尊了不得的大神?一干化神修士倒是真的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這貨真價實的返虛威壓卻是做不得假,一干被護佑而下,前前後後趕到此地的老傢伙們哪敢失了禮數,自是一個個早已俯下了身去,大禮參拜起來。
“見過前輩,多謝前輩援手之德!我等深感大德!”
這清瘦老者擺擺手,輕道一聲:“罷了,諸位不必多禮,老夫也是適逢其會罷了,倒真是有幸,沒想此地能一見西方高人。”
眾人還未答言,就見遁光又起,卻是明顯有些不穩變,還未瞧得明白,那遁光之中,早已遙遙傳來恭敬之極的稱謝之語:“晚輩多謝前輩活命之恩!咳……咳……”
“咦,是朱道友!沒想朱道友差點糟了大劫!”遁光之中來人,自是有人先聞其聲就認出了身份,這一聯想,不用多轉幾下腦袋,已是頃刻間明白了許多事,當下就有人驚撥出聲。只見這遁光一散,其中那袍袖散亂,狼狽異常的化神修士早已是倒身敗了下去,卻是鬼門關晃了一圈回來,此刻不可謂不是情真意切。
這化神修士倒身參拜這尊大神,卻是反而讓這靈光氤氳之中盡顯古拙之意的返虛高人眉梢輕輕皺起,已是似有些無語,一干察言觀色的化神修士更是摸不著其何以如此,一時心中各有揣測,卻又是這尊大神默然一刻才微不可聞的搖搖頭嘆息一聲道:“罷了,罷了……起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