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被姐姐拍打了一下,顯得很委屈的樣子,衝口而出:“姐教我用彈弓射小嫂子,我照做了,姐還要打我,我告訴爹媽去。”說著,金剛扁著嘴撒腿就跑,他一跑,其他孩子也一鬨而散。
草兒想追弟弟,又被弟弟的話氣得臉色青一塊,黑一塊的。
寒初藍鄙夷地瞧著草兒這個想藏於背後對付她的情敵,似笑非笑地說道:“草兒,不錯呀,比秀姑聰明多了,不用自己出手,又能看到我吃虧。不過,我看不起你這樣的情敵,你要是真有膽量,何不光明正大地和我較量?”
草兒抿緊唇,狠狠地瞪了寒初藍一眼,扭身就走。
“唉!”
寒初藍忽然在她身後重重地嘆息一聲,清脆的聲音很是動聽,可聽在草兒的耳裡,卻覺得她的聲音很刺耳,“草兒,嫉妒可是一把刀,它會抹殺掉一個人的良心,讓那個人昧著良心做出一件又一件的錯事,直到良心完全被吞噬,到最後變成了人見人憎,鬼見鬼惡的惡人。”
草兒的身子僵了僵,但腳下未停,冷冷地離去。
“姐姐,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懷雲走過來,恨恨地問著。
寒初藍扭頭看她一眼,然後朝馬車走回,一邊走一邊笑著:“那你認為該怎麼做?把那些孩子抓起來狠揍一頓嗎?就算他們先拿石子射我,畢竟是小孩子,我要是和他們較真了,還會被人指責我以大欺小,落得一身罵名。”
“我是指那個草兒。”
懷雲還是恨恨的,“她因為嫉妒姐姐,竟然教唆自己的弟弟拿石子射你,要是姐姐不還手,以後他們都會這樣對你,姐姐還手了,他們又會說姐姐以大欺小和小孩子較真,那計真陰,真想不到長得這麼好看的女人也會這麼陰。”
“草兒心頭上的嫉妒已經成了一把惡刀,她要是還不醒悟,早晚一天會被那把惡刀反噬的。她長得好看嗎?還不及你姐夫好看呢。”張家村的村姑們大多是清秀,稱得上貌美如花的,目前還沒有。
“嗯,是不及姐夫好看。這樣一個醜八怪也敢肖想姐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懷雲罵著。
重新坐回馬車上,寒初藍笑著,“你姐夫是個妖孽,以他為審美標準,嗯,有點過份。”
懷雲抽抽臉,這不是她說的嗎?
“坐好了,拖了一點時間,出了村口,咱們得抓緊時間趕路。”
寒初藍甩掉那些小插曲,趕著馬車繼續前行。
一路上,倒是沒有再遇到小插曲了,不過肖想夜千澤的那些村姑們,在見到寒初藍和懷雲的時候,都拿眼瞪她們,懷雲不甘示弱,也拿眼回瞪那些村姑們,寒初藍卻例外,她衝那些村姑展顏一笑,有多甜就笑得有多甜,笑得那些村姑錯愕不已,更覺得她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美豔動人,而她們後知後覺地發現,寒初藍變美了。
馬車出了村口,上了較為寬大的路,一路往清水縣奔跑而去,而寒初藍清脆的笑聲遠遠地飄回來,讓那些肖想夜千澤的村姑們都摸不透那個女人的心思。
快馬加鞭地趕路,寒初藍和懷雲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了清水縣市集,一進城門,兩個人就朝金玉堂酒樓後門奔去。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她們哪怕一路奔跑,還是比平時晚了將近半個時辰。
而金玉堂酒樓則一片的緊張及擔憂。
因為過了寒初藍送菜來的時間,不是說他們一定要等著寒初藍的菜送來才能開門做生意,而是他們家的少東家緊張,少東家緊張了,他們也就跟著緊張起來,猜測著寒初藍今天為什麼不送菜來。
每隔幾分鐘,平時負責幫寒初藍搬運菜的夥計們都會走出後門張望,看看那輛馬力雙輪車來了沒有。
知道寒初藍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能親自給自家酒樓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