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元缺就朝李公公的房間走去,元缺也沒有怪夜沐待客不周,他心知李公公身上的毒是無法再壓制下去的,如果今天還是不能解毒,李公公和那幾名暗衛必死無疑。
李公公被夜沐點了睡穴,幾名小太監小心地守護著他,看到夜沐帶著元缺回來了,那幾名小太監如同遇到了救星似的,全都撲跪到元缺的面前,不停地叩頭,連話都激動得說不出來。
元缺坐到床前去,先是替李公公把過了脈,又翻看過李公公的眼皮,一副要確定李公公中的是什麼毒似的。做盡了裝模作樣之事,他才摸出一小瓶的藥丸來,倒出一顆塞進了李公公的嘴裡,又合上李公公的嘴,在李公公的下巴拍了一下,確定李公公能吞下藥丸。隨即他再解開李公公的睡穴,扭頭吩咐著眾人:“你們都到外面去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驚擾我,我要替他施針逼毒。”
“吃了解藥還要針灸嗎?”
寒初藍不解地問著。
看她一眼,元缺好脾氣地解釋著:“他毒已逼近心脈,就算服下了這種毒的解藥,也還需要用針逼毒。”
寒初藍哦了一聲。
夜沐示意大家都出去,他自己也退出去,寒初藍是最後一個出去的,在她要邁出房間的時候,元缺忽然叫住她,“寒初藍,你留下。”
寒初藍擰眉,“我又幫不到你的忙。”
“你能幫我拭汗。”
寒初藍:……
這大冷的天,他會流汗?
元缺又瞟她一眼,像是在說,你要是不留下幫我拭汗,我就不施針了。
這個缺德鬼!
寒初藍在心裡罵了元缺一遍,無奈地留了下來。
房門關上後,寒初藍就在桌前坐下,緊盯著元缺的動作,元缺也沒有再說話,拿出他隨身帶著的那一排銀針,就床鋪開,然後一根一根地取出銀針,分別扎入李公公的各大穴位。
寒初藍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很多和電視裡的不一樣,但又有些相同。
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不經意地往他的臉上望去,意外地看到他那張耐看的臉上還真的佈滿了汗珠,點點滴滴又密密麻麻。
他還真的出汗了?
寒初藍摸了摸自己身上,沒有摸到帕子,她不習慣像其他貴夫人那樣隨身帶個絲巾帕子什麼的,四處張望著,想找個布碎什麼的幫元缺拭汗,李公公的房間擺設並不多,她沒有找到布碎,便想著去撕塊被單來當帕子用,忽又想到擦桌子的布,於是她彎下腰去,果真在桌子下面找到了擦桌子的布,她拿起了擦桌布,走到元缺的面前,就想用擦桌布幫元缺拭汗,手伸出了,又縮了回去。
元缺在救人,她這樣拿擦桌布幫他拭汗不太好吧?
這樣想著,寒初藍有點良心不安,想了想,還是扔開了擦桌布,改而從自己的內裙撒下了一塊,當成了帕子,小心地替元缺拭著汗。
在她的手貼著內裙布料觸到元缺的臉時,他偏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寒初藍被他深邃的眼神驚到,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睛其實也很美,睫毛長而翹,比女人的還要美,而且他的眼睛也很亮,就是眼神太深,探不到底,撞入他的眼神裡,就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的漩渦裡,不僅探不到底,還會暈頭轉向。
淺淺地,元缺溫柔地笑了笑。
寒初藍被他這樣一笑,手裡的內裙帕子差一點就要滑落。
幸好元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施內力在李公公背後猛地一拍,紮在李公公各大穴位上的銀針齊齊被逼出,然後李公公猛吐了一口黑血,在元缺鬆手的時候,李公公軟軟地倒下。
“李公公。”
寒初藍擔心地叫著。
元缺一邊從她的手裡拿過那塊內裙帕子,自己拭了拭汗,然後把那塊內裙布帕子塞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