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被寒初藍的話說得有點無力反駁,只得瞪著寒初藍,等著寒初藍再辯解下去。
寒初藍繼續說道:“初藍的房裡也沒有暖爐,初藍是正室都沒有用暖爐,妹妹不過是一個妾室,請問太皇太后該給她用暖爐嗎?”寒初藍說的也是實話,不下雪後,她便不再用暖爐了。
太皇太后頓時又啞口無言。
“還有,初藍說過了妾室的標準: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打得過賊子,鬥得過小四。妹妹出身文定侯府,算是大家閨秀,出得廳堂是自然的,不會丟了世子的臉面,但入得廚房這一點,妹妹可以說是零分,自然得讓她從零開始。第二點都沒有過,後面兩點就更不用說了。不管是為妻還是為妾,替自己的丈夫張羅一下吃的,很正常吧?妹妹要是做不好,還當什麼妾?”寒初藍敢說太皇太后在年輕的時候,也會替老皇上做過吃的。
女人最喜歡用補品來關心自己的男人。
“初藍也是經常下廚的,世子要是在府上,大都是初藍親自下廚做飯給他吃,初藍身為正室都能做的事,妹妹一個妾室的為什麼不能做?太皇太后還記得初藍說過要調教妹妹吧,這便是初藍的調教方式了,妹妹要是吃不了苦,大可以現在就跟著自己的父母回孃家去,初藍也不用花時間去調教了,免得花了心血來調教徒弟,還被徒弟反咬一口。貓教老虎,教會了老虎,老虎反過來要吃貓,就是一個忘恩負義,大逆不道的東西!妹妹出身高貴,不是初藍這個鄉下種菜的可以相比的,初藍還真的佩服文定侯府的家教呀,實在好得讓初藍自愧不如。”寒初藍明嘲暗諷,不僅把司馬燕罵了,也把文定侯府的人罵了,更折射了太皇太后這個從文定侯府裡出來的姑祖母。
文定侯夫妻氣得直髮抖,想說什麼,一抬眸就看到太皇太后正狠狠地瞪著他們,嚇得他們趕緊垂下頭去,惶恐至極。
“還有,初藍得喊冤,天大的冤枉。初藍讓妹妹練廚藝,初學者的廚藝都是慘不忍睹的,我吩咐奴才們怎麼著也要給妹妹幾分的臉面,吃下妹妹做出來的早膳,但妹妹在侯府裡實在是太高貴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連煮粥都能把粥燒焦,我好心地不再給她壓力,其實通常有了壓力才有動力的。吩咐她不用給大家做早膳,只需要負責她自己的一日三餐就行了。根本就沒有讓她吃燒焦的粥,要是她自己吃了,那也只能怪她自己的本事太好了,煮粥也能燒焦,還真不是一般有本事的人。我那口鍋也不知道燒壞了沒有,壞了,我還得再去買一口新的鍋,不知道買鍋的錢,誰給我付?”
“哧——”
“哧——”
兩個人同時噴茶。
一個是當今攝政王夜沐,一個是當今少帝夜無極,叔侄倆聽到寒初藍最後一句話時,實在是忍俊不住,喝在嘴裡的一口茶適數噴出。
“藍兒,不要這麼小家子氣,不就是一口鍋嗎?”夜沐笑著提醒兒媳婦不要太小家子氣了。
夜無極直接就說:“嫂嫂,你的鍋壞了多少口,朕都補給你。”
寒初藍客氣地拱手致謝,一旁的周妃都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扯她一下,寒初藍頓時回過神來,自己竟然朝夜無極行了個江湖禮。
夜無極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對寒初藍的興趣也更高。
叔侄倆不客氣的笑,讓太皇太后又氣又恨又無奈。
“妹妹弄得這麼狼狽,也是因為她自己做事的時候弄的吧?侯爺,聽說妹妹在貴府的時候,享受著如同嫡出子女一般的待遇,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可如今初藍瞧著那些都是虛假的吧,妹妹要真是有教有養的,明知道要進宮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即是主又是長輩,怎麼能不整理一下儀容才進宮的?母妃提醒妹妹,妹妹還裝作沒聽見似的,分明就是故意為之。侯爺教女著實讓初藍不敢恭維呀,要知道你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