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左右,因為冬天剛去,寒意未退,春天的氣溫依舊寒冷,夜晚也來得早,不過是晚上七點半,已經黑得伸手難見五指了。
“我在傍晚的時候就到了,不過是進了宮。”
聞言,寒初藍離開了他的懷抱,坐正了身子,心底有著猜測,卻淡定地問著:“他們又讓你去做什麼?讓你帶兵打仗嗎?”
夜千澤也不想隱瞞,點頭,“大曆國發兵,火燒夷山,守在夷山那裡的五萬守兵,死傷近半,夷山有危機,少帝要調動夷山附近的四個州郡守兵至夷山充當援兵,派遣我帶著西營的兄弟們前往高城配合玉鈴蘭迎戰東辰。”
“他不是應該派你去夷山嗎?”現在是夷山有危機呢。“等等,大曆國?不是母妃的國家嗎?他們不讓你去夷山,卻讓你去高城,怕你與大曆國勾結?”
夜千澤澀澀地笑著,“這是人之常情,誰都會提防著。”誰叫他的母妃是上官紫。
寒初藍不說話了,是呀,這是人之常情,但總讓人心裡不舒服。
“什麼時候走?”
“明天。”
“哦。”
“藍兒。”
“我聽著。”
“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你一個人在府上,我總是放心不下。”星月是讓他要放手讓寒初藍去打滾,他也決定放手,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他還是有著擔心,有著不捨,他是想把她寵在心尖上的呀,如今卻……
“軍嫂不好當。”
寒初藍輕輕地說了一句。
他如今是軍人,放在二十一世紀裡,她的稱謂不叫夫人,叫做軍嫂。軍嫂可不像小說裡寫的那般美好,她們都要承擔太多,男人在外面守衛國土,她們就要在家裡照顧好高堂,撫養孩子,打理家事,屋裡屋外一把手,讓男人們在外無後顧之憂。這些都是妻子的責任,很多女人都在做著這樣反反覆覆的事情,但軍嫂還要面臨著一個其他妻子不用面對的,便是獨守空房。
夜深人靜,別人可以依偎在丈夫的身邊,說些心事,談談情,她們這些軍嫂卻只能在燈下算算帳,計算著今天花銷了多少,口袋裡的錢又能維持多久的生活,沒錢了,也不能去煩男人,必須自己想辦法,看看孩子有沒有蓋被子,聽聽老人夜間有沒有夜咳等,最後回到自己的床上,累極了,沒精力再去思念丈夫,才能入睡。
軍嫂?
夜千澤覺得這兩個字形容將士們的妻子很恰當。
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寒初藍認真地看著自家男人,認真地說道:“千澤,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分離了,矯情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還是那句話,活著從我身邊走開,就要活著回到我的身邊。在外,自己要多多保重,也不用擔心家裡頭,你娘子我其他本事沒有,料理家務事還是可以的。”
她不捨他離開,但不捨也要舍,用今天的舍,換來明天的長久,雖然苦了點兒,還是值得的。
“對了,少帝派你去高城配合玉鈴蘭,是那個女戰神吧?你不是說她是我們的死對頭嗎?你去她那裡,她是大將軍,僅是職位都能壓死你,要是她……少帝的用心真險惡。”寒初藍低聲地罵了少帝一句,她一直都覺得少帝陰險,不像表面那般無害,別看少帝不過十五歲,比她還小兩歲呢,那城府不知道比她深了多少倍。
對玉鈴蘭,寒初藍始終有好感,不管夜千澤多少次強調玉鈴蘭是他們的死對頭,可她就是抹不去對玉鈴蘭的好感,甚至有點崇拜,很想見一見如同男兒一般頂天立地的巾幗英雄。
卷 二帝都 049 夜探皇宮
“正如你猜測的一樣,少帝的意思就是想利用玉鈴蘭壓制我的崛起,玉鈴蘭為人冷漠,又視我們家的人為對頭,不把我整死才怪呢,少帝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