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寒爺爺生氣地質問著兒媳婦。
兒媳婦瘋了嗎?一進來就發飆。
“爹,我幫他們兄妹收拾行李呢。這房子是咱們藍兒建的,這裡的雞鴨魚都是咱們藍兒養的,菜地也是藍兒買來的,什麼都是藍兒辛辛苦苦掙來的,如今藍兒沒有了,這些東西自然歸我們所有。爹,你別攔著我,我把他們兄妹的東西都扔出去,趕他們走!別讓他們趁機霸佔了咱們藍兒的財產。”
寒爺爺氣得一張老臉都綠了。
自從知道寒初藍出事後,整天在擔憂之中,哪怕懷雲收到了寒初藍沒事的訊息,寒奶奶還是憂心忡忡的,老人家的身體便是一天不如一天,此刻聽到兒媳婦說著那些混帳話,氣得直咳,照顧她的丫環連忙幫她順氣。
“你……你……”寒爺爺指著顏氏罵著,“你這個混帳東西!滾!”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憑什麼讓我滾?你以為你住在這裡,你就是這裡的主人了?你再羅嗦的,我連你也趕出去!”顏氏囂張地罵著,扭身又進房去把懷真的東西都拿出來,要扔出屋外去。
狗仔回過神來,也聽明白了孃親話裡的意思,他立即用他幼小的身體擋在了顏氏的面前,仰著臉望著顏氏,說道:“娘,大姐沒死,大姐還活著,大姐去找姐夫了,娘,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趁姐姐不在,就搶姐姐的東西。”
“你個小兔崽子,才吃了人家多少天飯呀,胳膊就往拐了是不是?我是你娘!你大姐沒了,你大姐的財產就是屬於孃的!”
顏氏一把推開狗仔,罵著兒子不向著她。
“誰說藍兒沒了?藍兒活得好好的,藍兒去找姑爺了!”寒爺爺顫著手指指著顏氏罵著:“你這個毒婦,給我滾出去!我是瞎了眼,才會讓兒子娶了你這個毒婦!別說藍兒還活著,就算藍兒沒了,藍兒已經是夜家婦,也輪不到你這個養娘來搶家產,顏氏,你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寒爺爺又瞪著自己沒用的兒子,人說養兒防老,他養了這樣一個兒子,防什麼老呀?沒有把他氣死,都算萬幸了。“寒大川,你還是個男人嗎?我怎麼就養了你這個沒用的兒子!連自家婆娘都管不好!還不把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毒婦帶回家去!”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罵誰咧?誰毒婦了?毒死你這個老不死了嗎?”顏氏不講理地跳起來與寒爺爺對罵。
“等娘將來老到像我爺爺這個年紀了,我也這樣對娘。”
狗仔忽然嘣出一句話來。
整個屋子瞬間變得死靜。
顏氏瞪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她覺得自己做再多事情,都是為了兩個兒子的將來,兒子應該對她這個當孃的感恩戴德,可是兒子才跟了懷真兄妹多長時間,竟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狗仔!”
顏氏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不敢相信地叫了一聲,“你說什麼?”
狗仔定定地望著自己的親孃,說道:“娘對我爺爺不好,將來我也對娘不好,還有我的兒子也會對娘不好。”
“你這個免崽子……”顏氏氣得掄起手來就要甩給狗仔一記耳光,狗仔不怕死地再說了一句:“兒子也是跟著娘學的,懷真哥哥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兒子是娘生的,天天都要近娘,娘是黑的,兒子也會變黑。”
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位老師,意思便是如此。一代人做給一代人看,這一代人做得不好,下一代人也跟著做不好。寒初藍當初會請求懷真調教兩個弟弟,就是不想讓弟弟們再受到顏氏的感染,變得像顏氏一樣壞,兩個孩子年紀還小,還能扯回正軌上,經過了將近半年的調教,兩個孩子早就回到正軌上。
雖說顏氏不好,寒初藍還是希望兩個弟弟能好,將來的後代也能變好,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