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我陣亡,你回去對我爹(陣亡的閆如飛的爹)和家人說一聲,他的兒子沒有給祖宗丟臉。”
嚴若飛穿越過來,一直沿用陣亡的閆如飛的身份,此次與強悍的小鬼子交戰,生死難料,他想在離開人世前,給個交代。
閆如平狠狠地搗了嚴若飛一拳罵道:“我不管你是嚴若飛還是閆如飛,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活著回來,我那陣亡的閆如飛兄弟已經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你,閆家也不想失去你,抗戰兄弟連更不想失去你,你聽到了沒有?”閆如平說著流下了淚。
“哈哈哈,放心吧,我和你還沒當夠兄弟,我是說一旦,一旦你懂嗎?”
“混蛋,你在我的眼裡,永遠沒有一旦,有的只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我跟你說白了,不管你是天上來人,還是從地峰裡鑽出來的,我閆如平永遠都是你的兄弟。”
嚴若飛的眼有些溼潤,他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在抗戰兄弟連早已不是秘密,只是弟兄們沒有捅破罷了。
他緊緊地握著閆如平的雙手:“兄弟,我走了,你保重,我也保重,但願這次戰役後咱們都活著,到時我跟你回家認祖歸宗,做一個地地道道的閆家好子孫。”
嚴若飛不敢再停留,他那堅強的心就要被兄弟們的感情所融化,猛地抽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扭身咬著上嘴唇毅然決然的衝出豹頭山門,身後李小奎和谷天琪緊跟在後。
三個人隱蔽的沿著蜿蜒下山小路邊的山林,快速的向偵察排的陣地走去。
劉成看到老大嚴若飛親自跑到第一線,他吃驚地問道:“老大,你、你怎麼跑到前線來了?豹頭山怎麼辦?”
“有這麼大驚小怪嗎?豹頭山有閆副連長坐鎮,我放心,你這裡怎麼樣?”
“老大,我到前沿陣地偵查,敵人的兵力正如你分析,不但是安瑾蓬戶大佐的一個建制不全的大隊,看兵力部署,敵人應該最少一千人,武器裝備很優良,火炮就是八門,炮口挺粗,馬拉人推的進入炮兵陣地,這可是一箇中隊的建制,一旦開起炮來,豹頭山會在眨眼夷為平地。”
嚴若飛聽劉成這麼一說,他端起望遠鏡,掃向敵人還在部署的炮陣地。半天說道:“看來敵人的八門大炮,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92火炮,這種炮的威力很大,看來豹頭山是要經過炮火洗禮了。”
他放下望遠鏡問道:“劉成,你偵察排的陣地都部署好了嗎?”
“放心吧老大,保管叫小鬼子在第一輪衝鋒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你小子可不要大意,敵人看來這次是豁上了老本,連增援的部隊都是叫得響的精銳,你應該這樣。。。。。。。”
嚴若飛交代完,帶上李小奎和谷天琪,奔向四排五排隱蔽在豹頭山左翼(對小鬼子來說是右翼)的陣地。
他對兩個排長的部署還算滿意,最後提出:“你們的整個陣地部署,只考慮到上山的小路,作為阻擊敵人的重點,你們想到了沒有,一旦狡猾的敵人,從你們身後的陡坡爬山偷襲,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你們的陣地佈防就是個擺設。”
嚴若飛幫助他們重新佈防,真正做到阻敵於豹頭山下。
他又潛回到偵察排的陣地,劉成關切的說道:“老大,你是整個保衛豹頭山的最高長官,你的陣地是在豹頭山,不是在第一線拿命來冒險,怎麼,你是不放心我劉成是吧?”
“你小子少在我跟前激我,目前我嚴若飛的陣地就在偵察排,你這裡是最前線,交戰後第一線的戰況如何,會直接牽扯到後續戰鬥的勝敗,你懂嗎?”
嚴若飛說著蹲靠在一棵大樹的根部,看著西斜的太陽,溫度在慢慢下降,天氣開始變冷。
深秋的風颳在臉上還是挺不舒服,看著如血的殘陽就要落下,天更冷了,好像飄起了不易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