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說我又多了一個要挾你的籌碼?藍夜雲,你會被我折磨得很慘的。”
“這個覺悟我早就有。”藍夜雲淡淡地回答,“不過你最好祈禱,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會把你折磨的更慘的。”
“這個覺悟我也有。”沈醉歡滴溜溜地轉著手中的玉笛,說不出的瀟灑,“所以如果你已經抓住了我的把柄,儘管放馬過來,願賭服輸,公子我絕對認賬。”
藍夜雲點頭:“既然你已經看到她遇險,為何不曾出手相助?”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他怎配做你的王妃?”沈醉歡挑了挑唇,“何況若要有資格留在你的身邊,非千錘百煉不可能。我這是給她一個錘鍊的機會,你應該感謝我。”
“好,我謝謝你。”藍夜雲居然輕輕咬了咬牙,似乎對面前這個男子很是無奈,“七月十五馬上就要到了,這一陣子你就留在寧王府。”
沈醉歡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唇角始終有一抹充滿玩味的笑意:“不管怎樣,這次我不會急著走了,因為我突然發現這裡也有很好玩的……”
楚寒箏,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接下來幾天,無論宮中還是靖遠侯府都十分平靜,眾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彷彿那些不幸和紛擾都已成為永遠的過去,再也不會有人提及。
可惜,只是“彷彿”。
已過子時,夜色越發深沉。
清雅居內的燈火已全部熄滅,楚寒箏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
片刻後,她突然輕輕翻了個身,右手不經意地動了動,看起來並無任何異常,只是黑暗中完全看不到,她突然輕挑唇角,勾出了一抹清然的冷笑。
驀地,一道黑影憑空出現,手中的長劍化作了一道雪亮的閃電,刷的刺向了楚寒箏的咽喉要害!
眼看就要香消玉殞,楚寒箏卻依然毫無所覺,依然沉沉地睡著!黑衣人的眼中露出了陰沉得意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般進入了自家的腰包!
劍尖距離楚寒箏的咽喉已不足一尺,誰知就在此時,飛在半空的黑衣人突然毫無預兆地啪嘰一聲摔跌在床前,再也動彈不得,手中的劍也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糟了!中計了!房間裡有毒!
施施然地翻身坐起,楚寒箏的語氣很溫和:“摔疼了吧?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多大個人了,走路還摔跟頭?”
黑衣人只覺渾身漸漸麻木,連舌頭都沒有了絲毫知覺,情知今日已是在劫難逃,只得狠狠地瞪著楚寒箏,眼中滿是惱恨怨毒的光芒。
一聲門響,夏薇已竄到床前連聲冷笑:“真叫小姐說著了,這些人依然不肯死心!不自量力!活該!”
楚寒箏笑笑:“廢了他的功力,將他送到官府,就說他入室盜竊,還意圖殺人。不過記住打扮打扮,不要讓官府知道此事與侯府有關,就說是你路見不平好了。”
“是。”夏薇十分解氣地點頭,“不過小姐,萬一他到了官府胡說……”
“說?”楚寒箏笑得詭異,“他中的劇毒名為‘無聲’,從此之後還能說出一個字,楚寒箏三個字倒著寫。”
那不是隨便我栽贓?夏薇越發開心,提溜小雞一般抓著刺客走了出去。看不出她嬌滴滴的弱不禁風,力氣倒不小。
不多時,她便拍著手迴轉,得意地揚著下巴:“小姐,我已廢了他,把他送到官府了。不過您怎麼不問問是誰派他來的呀?”
楚寒箏搖頭:“問不出來的,他是職業殺手,寧死不會透露僱主的情況。”
“一定是三小姐他們!”夏薇氣憤憤地哼了一聲,“她們見小姐變得如此高貴迷人,又被賜婚寧王,妒忌之下僱兇殺人!”
楚寒箏目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