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告訴您個喜事我已經入黨了。現在我和爹一樣都是共產黨員了。”
“真的?孩子。”母親破啼為笑說“娘老盼著這一天哩。你等著娘給你炒幾個菜你和你爺爺喝兩杯把你爹的像也供出來咱們全家都高興高興。”
第二天一早母親把榆生叫到自己屋裡拿出個紙包遞給他說:
“榆生這一萬塊錢你拿著給你岳母他們貼補貼補。聽說你舅兄弟新媳婦沒過門就是因為他們家如今還沒有蓋上新房哩!”
董榆生說:“娘錢我準備好了。你這點錢就別動了。”
母親說:“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讓你拿著就拿著在娘跟前還作假?娘一時半會用不上再說咱家也不缺錢花。”
董榆生拗不過只好裝上。
母親又說:“兒啊見了你岳父母態度隨和些該叫媽叫媽該叫爸叫爸。看人家天嬌一見面就讓人心疼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見了親家替我問聲好。進了家門少喝點酒免得酒喝多了說狂話讓人家笑話我們沒教養。”
董榆生說:“娘我知道又不是頭回去。”
“你去過啥時候?怎麼娘不曉得。”母親詫異的問道。
董榆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一句兩句又說不清。只得解釋道:
“我剛從部隊復員那會我看見吳大嬸被造反派扔到馬路旁。我看不過就送她老人家回了家臨走還把二百塊復員費送給他們。”
“我的天!這麼大的事都瞞得牛皮燈籠一般。還說事事不瞞娘哩?你這個渾小子啊!”母親笑了母親笑得很開心。兒子和天嬌怎麼回事她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第九十章 無毒才是不丈夫】………
吳天嬌談搬遷捅了馬蜂窩。收藏~頂*點*書城書友整~理提~供她還未來及下“停電、停水、停暖氣”的通知呢何紅士卻先她一步主動找上門來討公道了。
星期一一大早何紅士便掇一把椅子端坐在縣zf大門口翹著二郎腿兩手抱胸兩眼目視前方對上班的人群均視而不見。何紅士在高原也算是個名人。不說她資歷老、職務高(曾經當過縣委宣傳部的副部長)這都在其次主要是她的為人。何副部長自認為出身名門父親是貨真價實的老革命(不同於朱建明那種老革命)位高權重所以從不把她的同事、下屬甚至上級看在眼裡。她一生最惱恨的一件事就是錯嫁了方國祥當初還覺得方國祥年輕有為像個人物誰知他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窩囊廢。別說升遷就是能保住縣長這個位兒三十多年不挪窩其中就有何紅士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功勞哩!全縣城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她何紅士的大名?其實她就是那個臭脾氣沒為下人倒惹了不少人。整個zf機關的所有工作人等哪個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唯唯諾諾?就是幾位副縣長見了她也是巴巴結結的。當然何副部長也有一些不如意也無可奈何的事。就是她的腳踏車氣門芯兒老是不知怎麼就不見了。為此她責令保衛科的人限期“破案”也總是有案沒有結案。最後還是她靈機一動想出一個絕妙上策一次就買了五十八個氣門芯兒還自備了打氣筒。而今人雖然老了一些又辦了退休手續賦閒在家但老虎不吃人威名還在。何紅士何等樣人豈能容忍一個黃毛丫頭上門教訓出口傷人口口聲聲停這停那的沒準還要停工資哩!
這不何紅士早早來了。她不怕人只有人怕她。看你吳天嬌有多大能耐還能把人囫圇吃上偏屙下?
何紅士白等了一天吳天嬌壓根就沒來。不是吳天嬌怕她而是吳天嬌下鄉去了。何紅士卻不這麼想她以為吳天嬌未開火先就怯場了。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她仍未見吳天嬌露面臉上便露出輕蔑的冷笑斷定自己穩操勝券。
第二天還是那個時候。何紅士剛要到傳達室搬老田頭的椅子時卻見吳天嬌比她還早些站在大門口看風景哩!何紅士愣了一愣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