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臉紅氣粗她也豁出去了。罵這種野仗她還是第一次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個大姑娘嘛。
“不賣…你為什麼收朱桐生的錢?”
“我收了他多少錢?”
“多少你不清楚你還有臉來問我?”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啊?”
“伍萬塊錢狗拿了。”
“伍萬?!”全樓上的人都聽到了男同志變了臉色女同志伸長了舌頭。
“朱桐生一月掙多少他哪有這麼多錢送給我?”
何紅士噎住了。她一時衝動只顧罵得痛快沒想到獻豬獻羊獻出了朱桐生。
不敢圍觀看熱鬧但是也不能不管不問不勸架。樓上的人出來郭富榮第一個跑上前指著何紅士說:
“老何你怎麼這樣?吳縣長早就給我說了那件事我們正在調查。你這麼亂嚷嚷會造成什麼影響?”
何紅士雖然對郭富榮不感冒但也不能樹敵過多就壓低了嗓門說:
“老郭你給我評評理她吳天嬌是不是太欺侮人?大禮拜天就跑到我們家通知我們立馬搬房子還說不搬就停水停電停暖氣。你說這寒冬臘月天寒地凍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嘛嘛!”
“搬遷是縣委會的決定又不是吳縣長一個人的主意。宿舍大樓蓋好兩年了當初老縣長自己留了一個單元一直空著。冬天嫌冷為啥夏天不搬?做啥事都要有個分寸!”
放在過去郭富榮有這個膽量敢在她面前指天劃星星的這樣說話?還不是因為吳天嬌取代了方國祥郭富榮才跟著氣粗起來。此一時彼一時何紅士也曉得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個道理。如再一意孤行引起公憤更不好收場。她後悔剛才不冷靜說啥事不好.怎麼把朱桐生扯出來。小朱可是老方難得的幾個忠臣之一。他日子本來就不好過這回讓她一攪也跟著受水。這樣一合計何紅士順坡下驢就說:
“行老郭衝你這個態度我選個日子搬了!”何紅士擱下這話誰也不理屁股一顛一顛地走了。
吳天嬌不讓還要與她論理。郭富榮使了個眼色。小聲說:
“算了吳縣長犯不著因小失大。”
朱桐生正愁得火燒眉毛、雞飛狗上牆哩!何紅士到zf大院鬧事怎麼把他給抖摟出來了。當時他正躲在辦公室裡苦思冥想抽悶煙院子裡生的事他也聽得一清二楚。這個老何這回又把他逼到絕路上來了。朱桐生給伍萬塊錢找下家已經謀劃到兩萬一了就是梅生手裡的那個數。還差兩萬九讓何紅士一激他突然一拍大腿自言道:“有了”。
朱桐生早早回到“八五一工程指揮部的家裡他提前買好的菜、肉紮上圍裙就下了廚房。梅生回到家時就覺得納悶飯菜早已收拾停當還有一大盤香噴噴的黃燜羊肉桌上擺的有酒有飲料。朱桐生笑嘻嘻地從廚房出來解下圍裙說:
“梅生多年不下廚了不知這手藝還合不合你的口味?別幹愣著啦坐下咱們邊吃邊喧。”
梅生不知朱桐生又耍啥花招?索性不說話洗洗手坐在飯桌前拿起筷子就吃飯。
朱桐生先給梅生斟滿一大杯酒他知道梅生當銷售科長有時候應付場面多少也能喝幾口。然後再給自己倒一杯真心實意地說;
“梅生我以前做了許多出格事說了許多出頭話起因都是因為朱鎮宇。現在我想通了不管怎麼著孩子都這麼大了往後日子還得過。前天我去了趟涼水泉子給董榆生道了個歉承認我以前對他有成見對不起他。榆生一高興還請我喝了一場酒。臨走還囑咐我要我對你好以後要顧家兩口子歡歡喜喜的。這不我一回來就跑市場買了菜做好飯先表現表現以後你就看我的實際行動吧!”
說罷朱桐生端起酒杯。梅生對朱桐生還沒有完全失去信心心想三十幾快四十的人了要說變也許能變好。還聽他說和榆生也講和了。榆生的為人她清楚心腸軟不記仇。梅生心裡一高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