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這混了。
“知道我是誰嗎?”蘭斯取了一塊切好的水果丟進嘴裡,漫不經心地問道。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即便是以往沒有見過這位在咕嚕嶺口耳相傳郡長本人的,在今天的開幕式上也見到了,只是在場的三人都按捺不住心中的一個疑問,為什麼?
“你們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麼要找你們來?”
蘭斯說完,薩姆和卡迪秋都是點了點頭,一臉倨傲的溫斯特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是他銳利的三角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蘭斯,似乎是在等待著對方告訴自己答案。
蘭斯淡然一笑:“我叫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你們三個的表現其實不錯,之所以被淘汰,全是因為我的自作主張。”
房間裡的氣氛一窒。
“也就是說我本來是能夠晉級的?”
“為什麼!?”蓋過卡迪秋尖銳問話的是薩姆的喊聲,他和別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他非常需要那筆競技場的獎金。
但薩姆的喊聲沒有引起蘭斯任何的反應:“你問為什麼嗎?我只是單純的想這麼做,這個理由不行嗎?”
“這算什麼理由!”薩姆到底只是一個還未成熟的少年,他想要據理力爭:“競技場難道不是公平競技,爭奪勝利的麼?”
蘭斯翹著二郎腿,搖了搖手指頭:“不對。”
“不對?”薩姆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自己說的究竟錯在哪,競技場的規則上不就是這麼寫的麼。
“你不明白?”蘭斯反問。
薩姆搖了搖頭。
蘭斯把頭扭向了卡迪秋和溫斯特:“你們兩位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麼?”
用兜帽遮住臉的少女沒有說話,而溫斯特用他低沉的嗓音說道:“因為郡長大人是這條規則的制定人。”
蘭斯吹了一聲口哨:“你很不錯,我很欣賞你。”
溫斯特微微朝蘭斯低了一下頭,算是接受了郡長的褒獎。
蘭斯便又接著話說道:“正如溫斯特剛才所說,我是制定這條規則的人,所以我也擁有更改這條規則的權力。”
“但您也不能……”
“不,我可以,”蘭斯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薩姆的話,說道:“事實上我不僅能夠更改這座競技場裡的遊戲規則,我還能夠決定這裡所有人的生死,薩姆,哪怕在你看來,我單打獨鬥的水平遠不如你,但我只需要一句話,你在下一秒就會死。所以告訴我,薩姆,你的這條命值多少錢?”
蘭斯的話讓少年的呼吸一窒,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人究竟想要什麼,甚至來不及思考這位郡長口中的說話到底有什麼聯絡,但是他卻本能的感覺到恐懼正在攀上他的肩頭,貼著他的臉頰嘶嘶地吐出了紅杏。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事實上,站立在薩姆身邊的卡迪秋和溫斯特也感覺到了,這兩人一個是法師,對魔法有著敏感的天姓,一個刺客,遊走在黑暗之中早已熟悉了死亡的氣息,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武器。
但是蘭斯冷淡的聲音卻猶如夢魘一般,纏繞著他們不肯揮散:“別動,不然真的會死的。”
這麼一說,三個人的動作才堪堪停住,驚疑不定地望向自己的身後。
那裡,只有一個跟他們差不多年輕的少年和少女罷了,但是,那股彷彿要在輕舉妄動的一瞬間殺死的感覺,卻並不是多疑——至少蘭斯不覺得菲歐娜會對任何人留手,只要他們敢擺出攻擊的架勢,地上只會平白多出三具無謂的屍體。
蘭斯當然不想事情發展成那個地步,他只是需要嚇一嚇這些年輕人,以便替他們重新樹立起新的人生觀。
蘭斯擺了擺手,示意塔倫亞兄妹收斂氣息,虧得這樣,薩姆等人才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