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可有不好的作用,詢未信誓旦旦的說沒有,他便放心的拿給了簡離。
今日,簡離起了個大早,他自小隔間裡練了會兒拳腳,調和了內息,出去時,屋子裡已然搭好了浴桶,房門緊閉,只有由作在浴桶邊緣站著,他手裡拿著個白瓷瓶子,微微傾斜倒了一些入水,那東西如同糖稀一般,微huang se。
簡離身上汗淌著,他隨手抹了一把,在由作進去裡屋給他拿衣物的時候,他脫了身上衣物,緩緩半躺入浴桶裡。
洗了把臉以後,簡離合上眼休息。
“宮裡已經先行著人來過訊息,正式的旨意半個時辰後會到,宣旨人是高坤海”,由作將裡衣單衣隔在浴桶旁的小桌上。
“知道了”,隔了半晌,簡離又道,“以後還是用之前一直用的玉痕水吧!”。
“為什麼?這種新調製出來的可以持續更久,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洗掉”,由作不解。
簡離好似睡著了一般,隔了許久才開口,“以前那種用了許久,甚好”。
這種答覆在由作看來,算不得答覆,但是他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過多糾結,只輕輕應了一聲“好”,隨後又道,“我先出去見見程管家,再交代些許事宜”。
“好”,這一次,簡離答得很快,說話時,拿起帕子擦了擦臉。
如此又泡了一會兒,簡離覺得身體脫水得厲害,口乾舌燥的,便離了浴桶,擦拭乾淨後穿好裡衣,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水喝。
回到裡屋,簡離已經挑了一身應對今天場合的衣裳,梳好頭髮,穿戴整齊,大掌一推出門去,似有涼風拂面,他覺得很是清爽。
授旨時,高坤海聲如洪鐘,全然不似平時的尖啞嗓子。
“皇五子李簡離曾有虧仁德,然歷時兩年,德行修備,朕重寄厚望,今撤禁足,賜男女婢子各三十人,撥金珠百箱,以示鼓勵,望五子能恭敬謹行,早立建樹”。
簡離淡然接了,隨後站在大門口,看著關閉兩年之久的大門再度開啟,看著一眾宮內禁軍行禮後撤下,他背在腰後的手緩緩握拳。
因為情況不便,簡離沒同高坤海有任何宣旨接旨以外的交流,眼神都不曾有。
一直到簡離相送眾人到門口的時候,高坤海才趁著空檔,不露聲色的塞了一個紙團給由作,那時他站在身側,除卻簡離和程理,其他人要麼是轉過頭了,要麼是低著頭。
簡離瞥見也只眨巴了一下眼睛,程理瞧見了也沒有異色,全然當作不知道的。
當回到內堂,由作將紙團呈給簡離。
“左右不過是宮內的情況,或者說,是咱們的這個皇帝對待他幾個兒子的態度”,簡離不打算接過紙團,只瞟了他一眼。
由作會意便自己開啟來看了,來來去去不過二十字。
“太子式微,兩位皇子如日中天,帝有意扶王護太子”,由作輕聲念出來,唸完便看向簡離。
簡離將語不語,只動了動唇舌,遞給由作一個眼神。
“下來!”,由作很快明白,他抬頭掃了一眼四下,目光很快便定住在房頂那一條縫隙上。
屋頂上的由伽由修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合上瓦蓋,快速下了房頂,閃身進了內堂,動作敏捷且如出一轍。
“見過殿下!”,二人雙雙跪下行禮。
半晌不見動靜,由修抬頭道,“我和由伽二人昨夜便來了,躲在一處休息了,天初亮的時候就在這裡守著了,預備著晚一些再面見殿下的!”。
簡離睨了二人一眼,隨後動動兩指,讓他們起來,“在此以前,你們都是本殿的親隨,認識你們的太多,所以你們二人的身份不會改變,只是再過段時間,尋個由頭回來便是”。
由伽由修二人相視一眼,似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