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
定州與巴彥接壤,比兀布還要略微靠北一些,雖然現在天氣仍有一些寒冷,土地上也星星點點也萌出綠意,河邊的柳樹發出柔軟的枝芽,在春風裡浮擺。本應該是唱歌耕作的好時節,因著戰亂,土地也處處荒著,有些地方還露出燒焦的痕跡。
蔣均軒帶著張彥、霍飛兩人騎著馬巡視城裡的工事。好不容易奪回定州,純粹是憑著兵馬眾多硬碰硬,所以也折損不少。巴彥國主努罕陰險狡詐,是個時常出爾反爾的小人,佔領定州時間雖短,竟也修了一些工事,幾人看著城裡備好的滾石、高大的燒滾水用的鐵釜,還有些引水用的壕溝,忍不住都有些心驚肉跳。
短短時日便如此頗具規模,定州地勢易守難攻,若是時日久了,只怕這十萬兵馬只怕也難攻下。
霍飛拱手道:“蔣將軍,這城內攻防雖然已修的差不多,只怕巴彥對自家修的也瞭如指掌,我們務必得多修些新的才成。”
蔣均軒點頭,“你二人儘快拿出法子來,下午讓副將以上的都來大營裡商討一下,定個方案,明日便開始修吧!”
幾人下馬又登上北城牆,蔣均軒道:“巴彥長期在草原上生活,廝殺本領不錯,潛蹤匿跡上頭的本事也數一數二。這裡,還有西北面,東北面,晚上都要加強巡視的人馬,找幾個眼力不錯的夜不收,一定盯緊了!”
兩人齊齊抱拳,“是!”
定州忙著工防排兵佈陣,坐在西渭城裡的蕭繹則是跟著戶部王光第日日忙於籌措糧草。蕭繹偶爾腦海中也想著乾脆拿些不是實缺的官捐出去得了,雖然朝廷八年免賦稅,可大戶卻並沒少收佃戶的地租,其實得了實惠的不過就是起碼自家有幾畝地說的過去的人家,那些高門望族反倒因此賺了盆滿缽滿。
蕭繹想著,蕭大白自己是白身起家,恨透了這些苛捐雜稅,甫一登基才推行這個政策,實則於國於民,也並無多大益處。
此時百姓不能逼急了,本就外患忡忡,若是對內在刮上三層地皮,估計明元連一百年都混不下去了。
只能拿有錢人下手。
捐官實在是動搖根基,那麼,那些豪門強族那些手底下沒點案子?蕭繹終於等到蕭大白堪破生死煉得真修,請示了蕭大白,派了大內侍衛統領沈山出馬,聯合吏部刑部查了幾個地方豪強的案子,斂獲白銀九萬餘兩,糧食幾百萬石,源源不斷的往定州送去。
蕭繹知道此事做的有些不厚道,估計御史進言的奏本已經疊滿了,可此時君子當知有所為有所不為,況太子乎?
心情舒暢了蕭繹的閨房內活動也格外頻繁,常常讓昭佩連聲求饒才善罷甘休。張和看著太子最近神色舒暢,有日趁著送太子回去的時候,在馬車上一邊小心的給太子捶著腿,一邊道:“小的最近尋摸了一套皮子做的投壺,想孝敬太子妃。”
蕭繹本來閉著眼睛休息,聽見張和忽然出聲,便笑道:“既是孝敬太子妃的,自己送去就是了,還給我說做什麼?”
張和嘻嘻笑著說:“小的想請太子幫忙說幾句好話,太子妃跟前的小翹,小的想求娶了去。”
蕭繹早就知道張和的心思,此時卻睜開眼狀做惱怒:“你好大膽子,手都伸到太子妃跟前去了!太子妃在孃家統共帶來兩個大丫頭,這才不到一年,你便要算計了去?”
張和侍奉太子多年,此時只哭喪了臉道:“小的知道此事不妥,只小的自從八歲便跟了太子,求太子可憐小人孤零零一個人,衣服破了都沒人縫補,幫著小人在太子妃跟前美言幾句。”
蕭繹忍了笑,咳了一聲道:“唔,我自會幫你美言幾句,只是成不成可得兩說!”
張和聽了知道有戲,頓時心花怒放,面上卻不敢露出來,忍的好是辛苦。
昭佩晚上見蕭繹拎回來一個投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