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蒙進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翹聽見昭佩的哭聲,她與昭佩朝夕相處那麼多年早如腹中蛔蟲一般,將簾子打起來笑嘻嘻道:“太子妃可是想太子了?太子昨天晚上心疼太子妃,睡在了書房,現在已經上朝去了,還特特讓身邊的張和留下來,說太子妃醒了就趕緊去給太子報信,奴婢這就著人給張和說去。”
昭佩聽了這話,心裡頓時不堵了,有些赧顏的做了起來,小翹心細,趕了一眾伺候的人出去,掩了門讓昭佩好好收拾下自己的情緒。待小翹再進來的時候,昭佩已經披了衫子坐在妝臺跟前看自己哭腫如核桃一般的眼。
小翹進來伺候昭佩梳妝更衣,道:“蓮蓬姐姐去廚下看看燕窩粥熬好了沒,太子妃昨天折騰了大半夜,又吃了酒,早上進些清淡的才好。”
昭佩想起後院的鶯鶯燕燕,遮遮掩掩的問道:“昨兒夜裡回來,我睡著了,那些妹妹們可有人伺候周到了?太子可有說什麼?”
小翹啐了一口:“那些個狐媚子,趙管家自會安排,哪裡勞動太子妃操心。”說罷又撇了撇嘴不高興的說:“太子說了,我和蓮蓬姐姐對太子妃勸阻不力,讓我們來太子妃這裡領罰。”
昭佩蹙眉問道:“就說這些?”小翹點頭,“嗯”,給昭佩鬆鬆挽了個髮髻,收拾停當道:“我去看看燕窩粥好了沒有?”說罷退了出去。
昭佩一天都神色不寧,拿了話本子看起來解悶,傍晚蕭繹回了府,看見昭佩正趴在美人榻上看書,見了蕭繹昭佩呆了一下,心裡如打鼓一般,接著從美人榻上跳了起來,話本子連著方才吃著不小心掉在身上的瓜子殼、青瓜皮、酸梅核子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昭佩赤腳站在地上嚅囁的說:“你回來了。”
蕭繹嗯了一聲,聲音極其溫柔,將昭佩上下打量了一下,見她兩隻圓圓的杏眼裡還沒消腫,兩隻小手纏來纏去頗為不安的樣子,心裡忽然就軟了下來,他蹲下來,拿著鞋子仔細的給她穿上。雖然從沒沒有做過這種事,可是今天給昭佩做起來,竟絲毫不覺得有不妥。
蕭繹幫她穿好鞋,站起來抬手撫了下她的發,問,“今兒睡好了?是為夫的不是,成親那麼久也沒帶你出去走走,下次再要出門,告訴為夫可好?”
昭佩點點頭,被他的這番舉動弄的愈發尷尬,“你,不怪我麼?”
蕭繹笑了起來,如融融春水,“怪我的娘子胡亂吃醋麼?”看著昭佩漲紅的腮,捏了一把道:“我許了你一世一雙人,自是不會再有別人了。”
說著將昭佩攬入懷裡,在額上輕輕一吻道:“昨兒接到趙管家的暗報,你可是我心裡怎麼想的?”頓了一下,也不待昭佩回答接著說:“我心裡有氣,卻不是氣你不容人,只是氣你不相信我,難道在你心裡,我蕭繹就是這般不堪的人麼?剩下的,都是擔心你。最近邊關緊張,這西渭城中也來了許多身份不明的人,昭佩,你若是出了事,我怎麼對的起你,對的起徐家,怎麼對的起左順門因護我而死的璟玉大哥?”話音到了最後,卻是有些哽咽。
昭佩聽他說到自家大哥,忍不住也溼了眼,軟了心,伸手將蕭繹小心的環住,伏在他的胸前。
蕭繹拉起她的手,輕輕的放了一件東西,竟是昨日她摔壞髮釵上的珠子,險些被她送了人。蕭繹握住昭佩的手,連著珠子一起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這珠子是我十二歲那年,第一次跟著父皇去南方平定幾個屬國之亂時得的。娘子收妥了,切莫再隨便送了人。”
昭佩小聲的說:“那安南國送來的那些美人怎麼處置?”蕭繹皺了眉,想了下道:“今兒看到奏疏,說是今年有不少個武官因傷回家,需朝廷撫卹,有些也是未成親的,你且問問她們的意思,若是原因,你便做個主置辦些嫁妝配人了事,左右那些武官也都是領了六、七品官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