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察覺?難道昭佩不是縱火自盡,而是謀殺?
蕭繹想的太出神,就連墨汁滴下來染了奏摺都絲毫不察。思量片刻,密召大內侍衛統領沈山,徹查此事。
自從昭佩出事之後,蕭繹便道自己要替昭佩守喪,光明正大的搬到勤政殿旁的側殿居住,便再也沒有進過和曦的宮殿。
雖說這宮裡嬪妃全無,和曦依然能感覺蕭繹的冷淡和潛在的危機,更何況太后對她的態度,簡直就是讓和曦如坐針氈。
既然和曦打定主意嫁來,便也不是毫無把握,她對太后的不待見表現出了視而不見,按照明元的規矩在方太后處日日晨昏定省。又尋了些宮女一起,親手將昭佩送她的那些沒做完計程車兵的棉服都縫製好了。
這一日裡,和曦親自端了羹湯帶著棉服去了勤政殿。
蕭繹聽聞皇后娘娘嫁到還是有些意外,抬頭見和曦端著青花白瓷的湯碗,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髮間赤金的步搖垂在額間,更添了幾分俊俏姿色。
憑良心說,和曦長的的確很不錯,雖長在北地但卻容貌嬌嫩進退得體,看的出在巴彥國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作為一名妻子,哪怕是名義上的,也沒有什麼能指摘的問題,可蕭繹對她著實不能喜歡起來。
和曦笑容清淺走近,將羹湯輕輕擱在桌上,柔聲道:“臣妾並非有意驚擾聖上,只徐姐姐當時與我有託,臣妾日夜趕工不敢懈怠,如今倒是做好了,還請聖上過目。”
蕭繹聽到昭佩,心裡又是一痛,問道:“所託何事?”
和曦道:“姐姐當時給北地計程車兵縫了些棉服,還未完工便託付與我,幸不辱使命。”
蕭繹急忙走下來問:“棉服何在?”
幾個太監抬上了四個箱子,和曦親手開啟,蕭繹翻看一下,正是府裡一些積壓的布料,跟年年下人縫製的衣服相似,那針腳有的細密有的粗大,想必裡面也有昭佩的心血。蕭繹慢慢攥住一件袍子,頓時覺得手澤猶存,鼻頭又是一酸。
和曦道:“這衣服也是我跟姐姐的一片心血,姐姐日日掛心聖上,還請聖上將這衣服送往北地,全了姐姐的心願。”
蕭繹點頭:“難為你了。”
和曦甜甜一笑,“巴彥如今和明元一起抗兀,我又嫁給聖上,都是一家人了,聖上何必客氣。”又將那甜湯端起送到蕭繹唇邊:“這是今日我才學的湯,聖上嚐嚐。”
蕭繹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卻又不忍心拒絕她,便就這湯羹喝了一口,腦海裡卻電光火石一般閃出成親那日,她也是這般端了酒給他喝。
蕭繹心中一凜,頓時覺得那湯羹無味,便推說太甜不喜歡,勸和曦辛苦一天早些休息。和曦倒也識趣,福了一下便嫋嫋離去了。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愈發的陰冷了,似乎想要下雨的樣子,蕭繹覺得有些冷,披了件大氅繼續批閱奏摺,有份齊彛�屠吹惱圩櫻�雲淶攪寺涿氛蛑�螅�渲鍔繃慫鎦境希��鎦境顯諑涿氛蚓昧艘咽歉�畹俟蹋�舫�秤鵪姆蚜誦┢�ΑH緗穹講盼榷�司置媯�憬�鎦境現�懊孛芰噸票�韉牟莩∠脛匭灤拚�鵠矗�暈��謾�
這倒是個利好訊息,落梅鎮緊臨定州,也算是要塞之地,卻此處能煉兵器,倒是一個必爭之地,蕭繹怔怔想著出神,思慮要不要在緊張的國庫中再抽些銀子過去,忽然有宮人小碎步跑來跪下道:“聖上恕罪,如意宮的宮人來報,太后方才嘔血了!太上皇聽聞也趕了過去。”
蕭繹頓時不安起來,起身疾步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早上朕去問安之時瞧著精神頭尚好,怎忽然嘔血了?太醫怎說?”
來傳話的宮人一遍亦步亦趨的跟著蕭繹,一遍說道:“回萬歲爺的話,太醫院的院使和院判都道如今正值秋冬交際,太后心中積鬱已久,胸膈痞悶內停,牽動舊傷,這才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