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怕是野貓什麼的吧?”身側也在胡亂舞動長劍的斗篷中發出遲疑的聲音,
“野貓,你當暮侯府是什麼地方,能有這樣的東西出現嗎?”嚴厲的語氣讓出聲的男子一陣期期艾艾啊。
“可是這文霞閣除了暮侯爺生前偶爾來看看,壓根也沒有人—”被呵斥的男子不甘的說道。
“閉嘴,這侯府的事是你可以隨便亂嚼舌根的嗎?活膩了是吧。”領頭的男子恨恨的咒罵道。“走,到東邊檢查一下。”男子不甘的看著毫無異常的草叢,雨水順著鋒利冰冷的劍面急速的滑落。
“你留在這裡,仔細著。”嚴厲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快步跟上漸行漸遠的領頭男子,濺起一地的水花。
雨中直直的立著呆若木雞的黑色斗篷,雨水順著篷面緩緩下滑。
莫離眼睛微動,稍一眯起,抱起淺墨,悄無聲息的踏著淋漓而下的雨水,揹著呆楞的男子攀過院落的圍牆,落在擠滿水跡的地面。
“莫離,去西邊的房屋。”淺墨粉嫩的唇瓣貼在莫離的耳根處,輕緩的說道。
莫離只覺得耳際陣陣的發燙,柔和的氣息噴灑在整個側面,擱在淺墨腰際的胳膊無意識的一攏。
“快點。”察覺到莫離的心不在焉,纖細的手指使出力道在壯實的腰部一擰。
莫離眉頭一蹙,臉上一片潮紅,自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想入非非,不留痕跡的點著地上的水跡朝西邊飄去。
站在西屋的門口,天際乍然而過的銀光,讓淺墨能夠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一切,佈滿灰跡的門欄,雕花的圖紋上是盤根錯節的蜘蛛網,上面的漆色因為年代的久遠有些發暗。
緩緩的推開房門,在這樣夾雜著陣陣雷鳴的雨夜,絲毫引不起外面巡視侍衛的注意。
開啟的房門帶著濃濃的塵土氣息,鑽入淺墨的鼻息之間。
“相公,珠子,”淺墨淡然的說道。
莫離一愣,從懷中掏出一個黑木夾子,開啟夾蓋是一粒珠子,小小的球體在暗夜中發出的幽幽的亮光把整個屋室照的清晰,淺墨初時提到這個東西自己還在暗自驚奇,以為她終於對寶貝起了興趣,沒想到確實用於此處的。
仔細觀察會發現珠子其實還被一層有些厚的油紙包裹著,緩和了本身強烈而又絢麗的光芒。
淺墨巡視著整齊的傢俱,雖然佈滿了厚厚的塵土,經過時光的洗禮,這些上好的木質已經透露出滄桑的痕跡,有些退色的漆料,依舊顯示了曾今光輝的歲月,在這個屋內曾今住著堂堂鎮北侯家的小姐,可惜是個庶出的,所以在鎮北侯府也不過個身份尷尬的存在。
淺墨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受寵?這檀香木的屏風,小几上蒙著厚厚灰塵的玉器是什麼?對於一個不被重視的女子,卻這麼細心的選置價格不菲的玉器,難道暮王府真正是有錢到了如斯地步?若是真正的金碧輝煌,自己倒也不會詫異,但是屋內的一切雅緻而珍貴才讓自己的心起了一絲疑惑。
“相公,幫我找找這裡有沒有暗格之類的?”淺墨轉頭看著一臉謹慎的看著屋外的莫離,笑道“不必如此驚慌,這個文霞閣除了遺骨的暮尚武是不會有人來的,何況這裡還被暮玉玉圈成了禁地。”
莫離手拿著黑色的匣子,慢慢的朝書桌走去,仔細的上下檢查著,充滿了女子閨房的柔暖色調被眼前厚重堅實的書桌破壞無遺,上面密密麻麻的書籍上全是厚厚的灰塵,還有交錯的蜘蛛網。
淺墨探上前,努力地辨別著模糊地字跡,清冷的眼中是不容錯辨的詭異光澤。這裡的書籍全是一些兵法野史,這樣的女子倒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啊。無聲的笑意自淺墨的嘴角溢位,只是上面的神情帶著依稀的嘲弄。
突然視線被桌上的磨盤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