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地沉吟道:“看來淮南果然沒有那麼簡單。”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踱步思考著。
過了片刻。
唐正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看著前方,“高駢此人本是將門之後,原來一直在禁軍供職,後被提升為右神策都虞候,守長武城。鹹通元年,南詔入寇,他奉命率軍南援,大破蜂州蠻五萬之眾,屢敗南詔軍,收復交州。鹹通七年,南詔又入寇,高駢再率軍南援,大破南詔軍,追擊至大渡河,斬獲甚眾,自此南詔不敢再犯。鹹通十五年,高駢調任鎮海節度使後不久又調任淮南節度使,升任諸道行營兵馬都統,被授予節制諸道的大權。”唐正緩緩將高駢的身世背景說了出來。
陳海聽著暗暗咂舌,沒想到高駢此人竟然有如此履歷,從唐正口中簡短的描述,就能想象出此人文韜武略,經歷的大小戰事不計其數,所獲戰功累累,才能從一介軍中執法短短十五年的時間一躍成為割據一方的節度使。
唐正像是沒注意到陳海的反應,繼續說道,“吳用之不過是高駢的軍中司馬,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地方商賈的宴會上,且與人私交不淺,這裡面就有些玩味了。”唐正又踱步回到座位上,緩緩的坐了下來。
陳海沒有接話,雖說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姨父,但是這種事自己是不能亂說什麼的,大人物判斷評價什麼事情的時候,自己聽著就是了。
唐正沉吟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說道:“高駢那邊,我已有了計較;此事涉及當地的商賈,以我的身份出面見他們卻是多有不便,海兒你可有主意從他們口中探出高駢與他們可有干係?”
“小子盡力一試。”陳海撓了撓頭應了下來。
“好,這樣吧,我身後這人叫做無命,想必你剛才也知道了,此人乃是我身邊第一高手,追隨我十餘載;我將他派到你身邊,一來對你有個保護,二來,你有什麼訊息,讓他跑一趟就是了。”唐正側頭朝身後的“木樁子”吩咐道。“無命,這幾日你就跟在海兒的身邊,有什麼訊息,你回來稟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