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抬眸看了看她,俊美的臉龐露出輕笑,“形狀明顯小了那麼多,我又不瞎。”
“……”穆晚晴吃了一癟,臉頰頓時漲紅。
果然是流氓!
文湛又抬眸覷她一眼,見她羞憤難當還不服氣的樣兒,笑意更濃:“別成天給我扣‘流氓’的帽子,就算離婚,你也是我孩子的母親,我關心他們口糧夠不夠,難道不應該?”
穆晚晴氣極,“你明明就是耍流氓,找什麼藉口!”
“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在你心裡,向來不是什麼好人。”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文湛一笑置之,不跟她爭論,等端著水去衛生間倒掉時,路過她又繼續說教:“別人鬧離婚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你鬧離婚是為了什麼?為了體驗苦難的?那個姓周的,跟一般男人比確實還行,可跟我比算得了什麼?”
話沒說完,人進了衛生間,語音也飄遠了。
穆晚晴懶得搭理他。
她要離婚從來不是因為有了新歡,只單純不愛這個男人,單純地想要逃離這種被人看輕羞辱的日子。
可這些,跟文湛說多少遍他都不能理解的。
他早已經習慣了俯瞰眾生,會覺得連被他看輕羞辱都是一種榮幸。
文湛擦著手走出來,見她換另一邊繼續喂兒子,眸光暗了暗,狀若無事地移開,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你還沒跟我離,他就成天黏著你,曖昧不清,這種人能是什麼好鳥?人品有問題,遲早要出事。”
穆晚晴聽不下去了,她對周亦儒沒有男女之情,可看在人家數次幫助自己的份上,也該為他正名。
“我跟周大哥就是朋友關係,小時候,他父母在外做生意,時常留他一人在家,我爺爺奶奶經常關照他。現在,我孤家寡人一個,人家飛黃騰達了,可憐我,幫助我,也算報答兒時的恩情——怎麼到你嘴裡就說的那麼難聽?還有!他對我的幫助若能上升到人品問題,那你跟陸可珺怎麼說?一個有夫之婦,一個有婦之夫,你倆是不是該一起浸豬籠,沉塘?”
文湛見她怒了,話也多了,終於不再是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非但沒生氣,反倒來了興致:“你怎麼孤家寡人了?你面前站的是誰?你懷裡抱的是誰?還有那兒躺的是誰?”
“……”他偷換概念,避重就輕,穆晚晴再次無語。
“放著好好的丈夫孩子你不要,非說自己孤家寡人,去接受一個成年野男人的幫助——也就是我寬宏大量,放著有的丈夫看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呵!
穆晚晴氣得冷冷發笑。
雙標到這個份上,真是小刀剌屁股——開眼了!
她懶得再辯駁,破罐子破摔地回了句:“你倒是打啊!反正你文總有權有勢,手眼通天,別說打折我一條腿,就算要我命,我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