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在一棵樹上,他險些就走過了。
穆木記得這條蛇,他剛剛穿越過來時這條蛇在他身上四處爬,還想鑽進他的褲頭裡,因此穆木覺得這條蛇不一般,可能跟他的穿越有一定的聯絡,甚至它纏繞著的那棵樹也不一般。
樹上有個樹洞,裡面黑漆漆的,而那條蛇就纏在樹洞上方不遠處。
穆木盯著那樹洞看了一陣,心臟砰砰跳的飛快,他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去扔那條蛇想把它趕走,但因為沒什麼力氣所以根本砸不到那條蛇,不過還是讓它注意到了穆木。
那條蛇朝穆木吐舌頭,穆木蒼白著臉朝那條蛇揮了揮刀,那蛇似乎通人性,看到穆木手中有刀後又吐了吐舌頭,繼而順著樹枝爬到其他樹上去了。
穆木大喜,立馬脫下背上沉重的包並隨手扔到地上,在極度的亢奮下竟然只憑藉著單隻右臂爬上了那棵樹,並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跳了那黑漆漆的樹洞裡。
躲在樹影后面的洛桑心中一凜,正要跟著跳進那個樹洞裡,就聽到裡面傳來穆木帶著不甘的嘶吼:“啊——”
穆木沒有消失,洛桑看到他的兩隻腳在樹洞外頭亂蹬,顯然氣惱到了極點。
洛桑落到了一根樹幹上,他盯著穆木那亂蹬的兩隻腳看了一陣,又躲入了陰影之中。
還不夠,穆木還不夠絕望,也還沒有死心。
樹洞裡,穆木躺在一堆髒兮兮的腐葉之上,咬牙砸牆。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回去!為什麼!
穆木又狠狠砸了一拳,右手指關節處因此被磨破了皮,流了些血。
“啊——”
穆木又洩憤似的大吼一聲,等吼完後只覺得異常的疲憊,他悲哀的看著樹洞的內壁,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累。
……
穆木在樹洞裡休息了一晚上,等醒來時左手很疼,身上散發著不舒服的熱度,穆木心裡咯噔了一下,猜測自己大概是因為傷口感染而引發高燒了。
樹洞裡光線不好,於是穆木費力的爬出去在樹幹上坐下,只見他左手上的紗布被血給染成了紅黑色,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穆木解開紗布看了看,那四個血洞雖然止了血,但是整個小臂都浮腫起來了,就算穆木不懂醫術也知道情況很糟糕。
果然普通的傷藥沒辦法治療這種咬傷,他應該去醫院打個疫苗才是。
然而這個世界並沒有醫院。穆木凝重的皺起眉頭,他想爬下樹去包裡拿乾淨的繃帶換,然而他一低頭就愣了,樹下只有花花草草,哪裡有他的旅行揹包?
穆木本來身體就極度虛弱了,再加上驚慌,導致他直接從樹上跌了下來,雖然樹洞所在的地方並不高,大概4米多,約兩層樓,但依舊把穆木摔的去了半條的命,他在草地上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然後跌跌撞撞的四處找他的旅行揹包。
然而穆木沒能找到他的包,倒是看到樹上有兩隻猴子在玩他的東西,一個在玩繩子,一個在玩蠟燭,而地上有地圖的碎片,估計就是被這些猴子給撕的。
“你們、你們這群臭猴子!”穆木氣的話都說不好了,十分後悔昨天隨手把旅行包給扔在地上,他想爬上樹去宰了那兩隻猴子,但是他現在連站著都費力,更何況是爬樹?
猴子在樹上對著穆木叫了幾聲,似乎在示威,穆木惡狠狠的盯著它們,卻又無可奈何,他最終扭頭走了,開始在這片區域裡找所有可能存在著空間裂縫或是隧道的地方。
穆木鑽了七八個樹洞,跳了五六個坑,甚至不顧受傷的左手臂跳到水裡找,把躲在暗處偷看的洛桑心疼的不行,幾次想出來阻止穆木的瘋狂行為。
好在穆木消停了,他的身體實在禁不住折騰了,他渾身*的跌坐在秋季的密林裡,只覺得又餓、又冷、又燒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