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需要用筆描畫圖案。有了大概的構思,直接就下針。她一邊繡自己手中的,還不時停下來指點若離的。
問月巧手翻飛,不多時,一朵粉紅蓮花就浮現在帕子之上。再看若離手中的蓮花,也已經出落了大致模樣。
若離前世常年學習中醫,本就擅長描畫花草藥材。再加上有了問月的悉心指點。若離那手中所繡的蓮花,除了技藝生疏之外,大體看上去也是有模有樣。
問月笑道:“小姐學刺繡學得這樣快,保管明天會嚇夫子一跳呢!”
若離將手中繡繃遠遠舉著看了看,又拿到近處看看。粉紅的荷花凸現在布帕之上,看起來栩栩如生,讓若離好有成就感。
她滿意的讚賞道:“問月若是去教習刺繡,一定能教出最好的繡娘來!”
問月得到讚賞也十分高興:“小姐也太抬舉奴婢了,奴婢這繡工,也就是因為秀兒踏歌都不會,這才敢拿出來。若是給外頭懂繡的人瞧見,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若離笑了,問月雖然不會教授之法,但是因為她的心思細膩,反而比夫子教得更為詳細清楚。很多若離不明白的地方,還未來得及開口問。問月就已經指出來,詳細的講解過了。
若離每天晚上跟著問月學習技法,白日裡就去賦思閣練習。正是因為重生一回,她深深知道苦練的妙處。凡事若想要精通,非得下一番苦功不可。若離的繡架上,已經被她繡滿了各種練習的長短針法。
三日之後,眼看若露的‘半朵歪花’已經變成了兩朵歪花。若離這才不緊不慢的拆下繡架上的絲緞,換上一幅新的絲緞。
瑾夫子兩日沒有指點若離,卻見這貌似柔弱的庶女,每日裡安之若素。臉上永遠是淡然的微笑。對自己也是客氣有禮。並不是個草包美女的樣子。
所以當若離將新的絲緞換上,瑾夫子和若露都有幾分好奇,不知這一回若離又要練習什麼?
若離見那二人不時朝自己這邊張望,當然知道她們在想什麼。若是黎夫人此時沒有受罰,或許若離還會適當藏拙,不能表現的過於優秀。可是現在,黎夫人已經被老夫人禁足孝恬堂,這個時候,自己當然沒必要再讓著若露了。
若離捻起針線,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選了淺紫之色作為蓮花的顏色,又將花瓣的邊緣繡成深紫色。深淺交織之下,蓮花的花瓣格外飽滿。正是盛夏時節怒放的樣子。在繡下一朵並蒂蓮花之後,若離又用同樣的方法繡出幾個未開的花苞,小花苞同樣鮮嫩可愛活靈活現。
除了蓮花的顏色出人意料,若離的蓮葉也與眾不同。若離選了鼠灰和銀白兩色明暗交織。構成了一幅奇異的蓮花繡圖。
若離手上刺繡才完成了一半,瑾夫子就有些坐不住了。她緩步踱到若離身前,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只見若離針線技法仍然生疏,但卻不像第一日那樣不知所措了。她的每一針都有了自己的構思,而這構思又十分的精確巧妙。
若露見瑾夫子也被若離吸引,心中十分不忿,就伸頭去看若離的秀作。這一看之下,若露不免怒從中來!若離那邊早已不是先前雜亂無章的練習了,一幅天水碧色的絲緞之上,大片大片的蓮葉鋪成一片。幾支獨花從葉中孤立而出,都朝著同一方向輕斜,似是有風徐來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只是若露從沒見過這樣顏色的蓮花,她見瑾夫子也看得仔細,生怕瑾夫子看不出若離的‘缺點’。大聲嚷嚷道:“誰會用這樣的顏色繡花?蓮花分明應該用胭脂色才對!”
若露的尖聲打斷了瑾夫子。她抬頭看了若露一眼,也疑惑的看著若離:“若露說得也對,蓮花不都是粉紅粉白的,你為何要用這樣的顏色繡蓮?”
若離放下手中針線,用白皙的指尖輕輕撫過蓮花的花瓣。柔聲說道:“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