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好像看見若離本人落在他們手上一樣。
角門婆子那一臉yin賤的表情,讓若離看得直犯惡心。眼看踏歌就要忍不住衝上去跟對方拼命了,若離也實在懶得跟她在演下去:“就算東西不帶。我們三人總要收拾幾套鋪蓋。”
若離說完就對踏歌問月使個眼色讓她們去拿。若離原本也沒指望今日能從這屋子中帶走什麼,不過是本著能多拿一件便多拿一件的心態而已。
可踏歌和問月還沒進屋,就被人團團圍住:“都說若離小姐仁慈,今兒就別讓咱們難做了。依奴才看要不這樣。您那兩個丫鬟的衣服鋪蓋都能拿走,可是唯獨您的,可就不能了!”
角門婆子越說越是過癮,得意忘形的彷彿她才是主子一般,一般有點志氣的主子早就掉頭走了。
若離卻心中卻暗道不錯。踏歌問月有了著落,三人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你說了可能作數嗎?別是未經你主子同意就擅自做主回去還要捱罵吧?”若離一改剛才懦弱的表現,故意質疑那婆子的威信。
婆子果然經不住激將:“如何能不作數!夫人小姐許多事情還要與我商量,又怎麼會責罵我!”
“去拿!”若離等的就是這句話,要知道踏歌問月雖然也是黎府的奴才,可她們平時穿用的鋪蓋的可都與其他奴婢不同。踏歌問月此時雖不甘心。但若離的苦心她們是知道的。兩人咬破了嘴唇將自己的家當從下人房中搬了出來。主僕三人連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角門婆子見了踏歌問月手上的東西,確實有些傻眼。這些東西在她眼中雖然沒有主子們的好,卻也是她這輩子都沒沾用過的。但若離與她有言在先,她此時要是反悔。難免在眾人面前失了威信,被人嘲笑她分明做不了主卻還要妝模作樣。
要裝就只能裝到底。角門婆子硬著頭皮對若離遠去的背影吐了口口水:“也就配跟下人同吃同睡,等到天在冷些,咱們就等著看她穿著下人的衣服出來吧!”
角門婆子給自己的無能找了個好藉口,回稟黎夫人的時候也如是說。黎夫人甚是滿意,覺得若露要是得到了這個訊息,對自己的態度也會好轉一些。
若離這一邊領著兩個婢女卷著行李鋪蓋被趕出來,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圍觀嘲笑。之前黎老爺把黎府那些像樣的下人都發賣掉了。剩下的可都是一眾見風使舵的小人。他們現在既然是看著黎夫人的臉色過活,自然不會吝惜嘲笑若離。
這要是等屈辱放在別人身上,早就懸樑不活了。莫說若離是個千金女兒身,就是尋常男子受辱至此,抹脖子的也大有人在。
好在若離心理素質十分過硬。兩世為人的她如何能不懂世態炎涼、人心叵測?既然道理都懂得,那便要冷靜地面對這一切。於是直到看見那兩間破屋的時候。若離連眉也未曾皺一下。
這兩間破屋經過長年的風雨雕琢,已經有些搖搖欲墜。漏風漏雨都是小事,那牆縫大得幾乎能鑽進野貓來。
若離還是決定三人同住一間,一來是為了節省資源,二來也是為了節省資源。兩間屋子勉強挑出一間稍微好一些的。若離便吩咐踏歌問月進去收拾。而她自己則走到屋後去看。
花塢的西南角那樣一出去便是街面,而東邊破屋就沒有這樣的地理優勢了。若離觀察了許久,發現這隔牆出去似乎還有一戶人家。若離瞬間有些失望。爬到別人家似乎不太現實,且現在這破屋可連個院子都沒有。爬牆也極容易被人瞧見。
可這日子還長著呢,雖然若離現在還是有些錢財的。可不能出府的話,銀票也等同廢紙。
若離壓下心中的的憂慮,走回屋中。踏歌和問月已經將那些簡單的鋪蓋都鋪開了收拾整齊。見屋中唯有一張殘舊的**,兩個人便把自己的鋪蓋合鋪在那**上,準備給若離主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