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因為這個距離,伯雅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極有優勢的攻擊角度。
馮公公頸部已經受到重創,他的身法必然不可能有伯雅敏捷。伯雅繞到他的身後之時,馮公公這才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恐懼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感覺。如果馮公公知道他之後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恐怕他寧願停留在恐懼的這一刻。
伯雅的修長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緊緊環住馮公公的脖子,然後迅速向後一退,馮公公傷口劇痛一個重心不穩仰倒下去!伯雅立刻鬆手凌空一刺一拔,三稜的匕刃在馮公公的咽喉下直留下一個三叉形的傷口!
馮公公仰在地上,費力地吸著空氣,可他喉管上的傷口卻使得血液源源不斷地嗆入氣管。
屋中一瞬間多了一種“啊!咿!啊!”的呼吸聲,在平靜的黑夜裡。就想是厲鬼的哭號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若離一直躲在桌子後聽著動靜,過分緊張和焦慮使她渾身顫抖兩眼通紅,她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不斷地咬牙剋制著飛奔出去的衝動。直到聽見了一聲重重的倒地聲,還有武器從肉|體中反覆*的聲音。若離再也安奈不住,從桌子後爬出來,正對上伯雅向她看過來的目光。
伯雅一身白衣已經讓血染紅了大半,左臂更是被馮公公的短劍切開一道深長的傷口。由於突然的過分發力,伯雅胸前的舊傷也被牽累。疼痛感輻射著他的整個胸前和手臂,使得他面色有些發白。
地上的馮公公還在咿咿呀呀鬼叫一般的喘著氣,若離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沒幾分鐘好活了。上前將他附近的短劍匕首全部扔開,然後一頭扎進伯雅狐狸的懷裡。
“你還好嗎?”若離環住伯雅,又顧忌著他的傷口而不敢太過用力,只能將臉輕輕地貼在他胸口上。
“我沒事,你呢?”伯雅的聲音從若離頭頂上傳來,竟然是一絲都未曾改變的溫柔低沉。
若離感覺一陣鼻酸眼漲,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兩轉又硬是吞了回去:“我一直貪生怕死地躲在桌子後面,能有什麼事?”
雖然在這樣的打鬥中,一個閨閣女子幫不上忙簡直再正常不過。但若離還是對於自己方才沒用的表現感到自責。她心中百感交集,也是因為她的初衷分明是不想將麻煩帶給伯雅。結果卻造成了現在這樣無法挽回的局面!
若離將抱著伯雅的手臂輕輕放開一點,但仍然是環著他不放。一邊扭頭看著地上苟延殘喘的馮公公。一邊極頹喪地環著伯雅:“也許你方才應該走的……”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某個時候,這事就能過去像從來沒發生一樣。”若離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的身世由不得我選,可你卻可以選擇不要我。”
伯雅半個身子疼的要命,將右手上血淋淋的曲匕扔在地下,又順手在自己衣襟上挑了一塊還算乾淨的地方抹了兩下手,將手上血跡擦了個大概,這才抓著若離的胳膊,將她從自己懷裡揪出來。
伯雅只有這一隻手臂能動,不過好在若離身量不高,又單薄又小隻。伯雅單手竟也能將她拉扯開。
就像從自己身上摘下來一個有爪的寵物一樣,伯雅將若離摘下來之後,順勢將她拖到一個乾淨點的地方,這才在若離驚愕的目光中鄭重地說道:“太子將我逼入絕境你都不曾皺一下眉。若離,你為何會認為我做不到?”
伯雅對於若離的舉動並沒有什麼不滿,可若離那一句‘你可以選擇不要我’卻讓他無比心疼。
千挑萬選才選中這一隻,怎能不要!?
若離有些驚訝,但似乎一切又合情合理。她甚至覺得世界原本就該是這樣有情有義的,伯雅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一樣。因為他的一句話,自己的那些顧慮和退縮瞬間就煙消雲散。
只要伯雅不怕,若離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