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起了作用。楊映菡終於鼓起勇氣,慢慢的挑起一塊魚生,慢慢的放入嘴裡。咀嚼了一下以後,神情好是奇怪,嘴巴停住不動了。不過,她最終還是將魚片吃下去了。
“怎麼樣?好吃不?”張準期待的說道。
“沒有味道。”楊映菡蹙眉說道。
“魚生體會的是個鮮字,鮮美無比,營養也豐富。”張準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傑作沒有人欣賞,笑吟吟的說道。
“可是,不煮熟的食物,吃了會生病的。”楊映菡還是很擔心。
“不會。只有髒的有毒的變質的食物,吃了才會生病。這魚片是新鮮的,乾淨的,沒毒的,怎麼會生病呢?”張準繼續遊說。
楊映菡大概覺得他說的也有點道理,於是多吃了兩片,漸漸的適應了魚生的味道。但是張準還要她吃,她說自己的確很飽了。她拿出兩個飯糰來,遞到他的面前,說道:“你吃了吧。”
張準毫不客氣的將飯糰接過來,吃掉了。
真的餓了,就別裝了。
吃了好多的魚生,又啃掉兩個飯糰,張準總算是飽了。
吃飽了就有力幹活,張準再次找了個有魚的淺灣,用火光將潛藏的魚引誘出來,然後連連下狠手。結果,連續紮了六條大黃魚,每條都在五六斤以上。張準弄了一根竹竿,將魚都掛在竹竿上,兩人一前一後的抬著回來了。
抬頭看啟明星的位置,應該還不到深夜十二點。正月晝短夜長。剛才的魚生,勉強算得上是宵夜了。有美女陪著吃宵夜,還算不錯,這大概是明朝最原始的娛樂活動了。
回到棚戶區,張準忽然發現,楊銳鋒和耗子,正點著火把,準備出去找人呢。看到兩人抬著一竹竿的魚回來,兩人的神色都是怪怪的,欲言又止。楊映菡的神色,當然非常的不自然,低著頭,急忙躲進去屋子裡面去了。張準也懶得解釋,將魚交給耗子,自己回去睡覺了。
後半夜,張準果然睡得很香。
第二天起來,已經是太陽曬屁股了。楊家屯從來沒有準確的時間,大家都是看天色行事的。來到耗子家,楊映菡、楊銳鋒、黃氏等人,都已經和其他人去嶗山打柴了,只有楊凱德和耗子在家。
早飯做好了,居然是切得薄薄的魚片。看來,她還是領悟得蠻快的。只可惜,她不知道,魚片這東西,拿來當早餐,實在是有點……幸好還有野菜粥和窩窩頭。
喝了兩碗野菜粥,啃了四個窩窩頭,張準和耗子就來到了紅石灘。
鄰居家的五楊已經在這裡等著了,五人都顯得躍躍欲試的,每個人手中都提著準備好的鋒利竹槍。
“二楞!”
張準正要和五楊說話,忽然旁邊有人叫道。
扭頭一看,原來是昨天碰見的那三個青年,他們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看樣子,他們也很想加入張準的扎魚小隊。
“有事嗎?”張準直接問道。
“二楞,你能不能也教我們扎魚?”為首的青年期盼的問道。
說話帶個“也”字,說明他們肯定是和五楊溝透過了,只是五楊不敢貿然答應。畢竟,這是張準才能決定的事情。他們三個不死心,就在這裡等張準到來。
“可以啊!”張準隨口說道。
“師傅!”三人立刻改了稱呼。
張準覺得這個稱呼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好像將自己叫老了二十歲似的。事實上,二愣子的年紀,還不到十七歲呢,只是長得壯,看起來好像有二十歲的樣子。不過,師傅是個很普遍的尊稱,自己教他們功夫,他們叫自己師傅,也是說得過去的。
五楊聽到三人這樣叫,也改口叫師傅。
“行了,不要客氣,叫我師傅也行,叫我玉麟也行,都是屋前屋後的兄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