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知道,這是虎賁軍的旗幟。而在虎責軍旗幟的旁邊,還有一面特製的三角形的帥旗,上面寫著大大的“張”字。
如果見到了這樣的旗幟,還不能猜到是誰來了,他一定是不合格的官員。虎責軍的軍旗,姓張的帥旗,簡直要將一切都向全世界通報了。沒錯,是虎責軍來了,是虎責軍的老大張準來了。
此時此刻,張準就坐在甲板上靠近船頭的位置,優哉遊哉的觀賞著運河四周的景色。他給人的感覺,是前來遊山玩水的。可是,蒼山船上凌厲的火炮,還有漕船上那些嚴陣以待的虎責軍士兵,卻在無聲無息的告訴周圍的每個人,都督大人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是來找人麻煩的。至於是找誰的麻煩,大家自己猜吧。
在張準的身邊,乃是一群淮安府的大小官員。張準是坐著的,他們卻是規規矩矩的站著。無論他們的年紀有多大,他們都規規矩矩的站著。在這樣的天氣,站在裸露的甲板上,享受太陽的問候,的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然而,誰也不敢說什麼。
你敢說什麼暱?十二艘的炮船,一千多名的虎責軍士兵,足夠將你所有的話,都全部壓回去肚子裡。在這個時候去觸張準的眉頭,恐怕死了都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再厲害,能厲害的過皇太極?連皇太極都被張準給打得鼻青臉腫的跑路了,你自己再主動的上去挨刀,張準隨便吹口氣,就能夠將你滅了。
沒有人不覺得張準太強勢,沒有人不覺得張準太霸道,沒有人不覺得張準太無法無天。
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皇上的詔書,沒有朝廷的批准,帶著軍隊,帶著炮船,還帶著自己的小妾,大搖大擺的闖入南直隸的地界,這是什麼行為?放在正常的年景,足夠將張準抄家滅族,祖宗十八代的墳墓都要翻出來鞭屍。
可是,這不是不正常的年景嗎?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大明朝的官員,見識也多了。
對於張準帶兵悍然闖入南直隸地界,南京鎮守太監,南京兵部尚書,還有其他的各級官員,都視而不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上頭都是如此的意思,下面的官員,哪裡還敢說個不字?正兒八經服侍好這位主兒是正經。
“唉,這都是什麼事……”
曹文衡在內心裡暗暗的嘆息著,滿臉的苦澀。
張準氣勢洶洶的來到江南的地頭上,淮安府的大小官員,哪裡敢怠慢?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楊一鵬在京城沒有回來,淮安府最大的官員,就是河道總督曹文衡了。
曹文衡其實不是普通的官員,他是曾經擔任過薊遼總督的,也曾經統帥過二三十萬兵馬。不過,他的任期,只有短短的一年半,又正好是袁崇煥被殺後的混亂時期,因此,並沒有大的建樹。此後,他就一直擔任河道總督,為疏通運河做出了較大的貢獻。
感受到張準的來者不善,曹文衡急忙親自帶人,來到宿遷附近迎接張準。在接到張准以後,又一路陪伴張準南下,無論是禮節還是態度,都是相當端正的。對於這一點,張準也是無可挑剔。
當然,架子還是要擺的。對於某些人來說,擺架子還是有些作用的,特別是在有軍隊氣勢洶洶的保護的前提下。張準這次南下揚州,帶來了十二艘的蒼山船,還有足足一個營的虎賁軍。
現在,李家喜帶領的啟字營,就分佈在十艘漕船的上面。在兗州府,敏字營還做好了隨時南下增援的準備。漕船部攜帶了足夠的糧食彈藥,即使發生大規模的戰鬥,也可以堅持相當長的一殷時間。
“老爺,你這到底是去參加揚州商會,還是去攻打揚州府呢?”
看到張準如此大陣仗出動,柳如是曾經疑惑的問道。
“兩者都是。”
張準毫不在意的回答。
沈凌菲在揚州商會遭遇到的阻力,依靠通常的手段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