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時,我心情很低落地發現,左宇律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一直煩惱著他,因為他一直都沒有笑,眼神帶著濃郁的悲傷看著窗外的飄落的雪花,待了好一會兒,他伸手去接住那飄落在他掌心的雪花。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裡的雪花在他手裡融化,然後消失不見。
始,你說,她會不會像這些雪花一樣呢?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就是那個他撿回來,當成寶一樣養著的女孩,但是那個女孩……命中註定活不過十七歲。
我說:你不想她死嗎?
他苦笑著,眼瞼微微垂下,即將消失的生命能夠挽留嗎?
我沒有回答他,其實這個答案他知道,只是付出的代價太沉重了……
我們靜靜地佇立在這個漫天飛絮的天幕之下,我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天原來是那麼冷,那雪花是那麼的悲涼,宛如那易逝的生命,
當天晚上,她回來了,帶著一身傷,我在她的房間裡等到了她,她依舊是那麼冰冷,即便是受了傷,當時,我很心疼,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可以放下她的驕傲,放下她的冰冷,就在這麼停靠在我的懷裡,而不是一個人面對……
她踉蹌地往前走著,差一點兒跌倒,我想要扶她,但是卻被她無情地推開了。
她要我走,我很不放心她,不斷地想要靠近她,但是她身上所散發的寒氣卻告訴我,若是我還不走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
我隨頭喪氣地離開了,因為我深知她的驕傲,我站在門外,久久不願離去,就這樣吧!就這樣能夠在這裡看著她就好了,就像以往那樣,我們之間橫跨著的不是一扇門,而是一道……永遠也沒有辦法跨越的鴻溝。
第二天,我朦朦朧朧間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叫我,我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她,我以為是在做夢,因為,她怎麼可能會駐足在我身旁呢!
不過,即便是夢,那夢卻是那麼的甜,甜到讓我一生難忘。但是唯一可惜的是,即便在夢裡,她還是那麼的冰冷,她喚了我幾聲之後就離開了。我追著她的腳步拼命往前奔跑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居然看到了她唇畔邊勾起的那一抹絕美笑臉。
看,這夢……真是太美了……美到不可思議……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那不是夢,那是真實存在過的,她真的笑了,對我笑了……在那冰天雪地的冷天,我第一次嚐到了愛情的甜……
老頭番外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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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很開心地去找她,可是卻聽到她跟那小子說什麼新世界的事。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隱隱約約的只知道很快就會有什麼東西打破目前的僵局了,這是我非常討厭的,因為我跟她的感情都還沒有穩定下來,要是突生變故的話,我怕她會離我更遠。
臨走之前我聽到她對他說:好好保重身體。那語氣是那麼溫柔,溫柔到令我心碎。
她愛上他了……這是我腦海中浮現的唯一一個念頭。此刻,我竟不知道是悲還是苦,心裡頭滿載著哭澀,彷彿吃了幾噸黃蓮,苦到不得了,也痛得不得了。我多麼希望她對我就像對他一樣溫柔,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也好。但是她卻連一句話也懶得跟我說,彷彿我是一個無關重要的人似的。
我恍惚地回到房間裡,整個人的心神都丟了。柔兒走了過來,關心地問我發生什麼事。
我搖搖頭,不想告訴她,讓她陪我難過。她好像看出了我的不開心,坐在我旁邊不發一言,就像我以前偷偷在背後看她一樣。
“怎麼不說話了?”我問她。
“表舅舅不說話,所以柔兒也不說話了。”她孩子氣地說。
我抿嘴一笑,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