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的大本營,要做的事,看來還真不少啊。
再濃的感情,也經不得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我可不想只做個受寵一年半載的新婦,感情的事要求雙方忠貞,可也得記得好生經營,才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漸漸淡去。所以,到了第五日,我便將胤禛攆出了房門,讓他準備歸寧的事去。
讓我歡喜的是,胤禛竟也體會得我的用意,其實他本來就是個勤奮的人,每日早朝過後,在書房裡開始翻看連著大婚那天差不多有五天沒動過的摺子,文卷。午間和我一起用過午膳後,他會把我一起拉到書房,在躺椅上兩人相依小偎片刻,然後他會讀一會兒書,或接著處理上午未做完的事,而我則在一邊自己找事兒做打發時間。偶爾也會自己動手,烘焙一些點心,一起喝個下午茶。
有時胤禛看著那些個摺子,對有些事情心生不滿或有疑慮,我偶爾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胤禛倒也不反對在一旁聽著,意見相同處,他還會介面和我論上幾句,不同處,他也一笑置之。我知道他心底其實還是不太以為女子真有議朝政的能耐,只是在他眼裡,我較為聰慧,不下於一般男兒,又是他心之所繫,也就不嫌費些時間來聽聽。而我也從來不和他強辯,即使知道自己的更有道理,畢竟太過強勢只怕會適得其反,對我們兩人的感情也不好,我更相信潛移默化,枕邊風的作用,而且有些事要他自己來看清才會更有效,再說,我那三百年後的經驗也不一定更適合現在這個朝代。
自打康熙許下胤禛這麼長個假期一來,我打心裡頭就沒信過,一直就梗著這麼件事兒。這日,胤禛早朝後沒有直接回府,接近午膳十分才回來,一起用過晚膳後,我們牽著手向書房走去。才推開門,就見到墨子梣正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幾近半躺地喝著酒。
胤禛有些微怒:“我這貝勒府的侍衛看來該換了,你倒是象進出自家院門那般自如,連酒都喝上了,居然沒人知道!”
我看著墨子梣,這個傢伙敢在胤禛的書房喝酒,是不是真的皮癢了。要知道胤禛本身還是個比較嚴謹的人,對酒雖然比其他個事物要喜歡些,但平日裡很少喝,認為酒能誤事誤人。在書房這種他辦公的地方,是從來不會見到酒的影子的,即使我百般引誘,他也只在我們的房裡或園子裡,閒暇時偶爾和我‘小酌怡情’一番,而現下,墨子梣不但將酒帶到書房,更是一個人在這自斟自飲,能不惹怒胤禛嗎?
不過顯然某人的臉皮是屬於超厚的,對胤禛的怒氣直接忽視,悠哉道:“這不是你們新婚的喜酒沒喝上,現在補一杯嘛!再說了,要不是你事先關照過陳統領他們,我哪敢這麼大搖大擺地進你這貝勒府啊,又不是不要命了。不過,陳統領手下那些娃不錯。”
陳統領手下那些娃?我和胤禛互看一眼,兩人都是滿臉黑線。胤禛府裡現在的侍衛,基本上都是在陳衛暗示下挑的,年紀相對要小些,但都是有些習武天份,性子穩妥的人,有些和陳衛私底下還有些師徒情誼,是準備以後可能會重用到的,但怎麼著,都不該墨子梣這個二十才出頭的人來稱他們娃吧。
“有什麼事就快說吧!要沒事,我就讓那些‘娃’把你從這裡扔到大街上去!”胤禛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某人卻依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四少可真無情啊,枉我為你風裡來,雨裡去地奔波忙碌,打探訊息,居然……嗚……舒蘭啊,你看你嫁的夫君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要不,你跟了我吧,我不會嫌你已經……”沒等某人說完,胤禛已經拿了擱在門邊小案几上的用過的一個茶杯扔了過去。
墨子梣側身躲過,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小卷紙條,扔給胤禛,然後跳離書桌旁的椅子,道:“那個來親自來祝賀你們婚禮的什麼蒙古王在你們大婚的第二天就在他的幾個親衛護送下,秘密潛返科爾沁了,現在住在京城那個